不料世事无常,一场匪患,彻底绝了骆家,一家四十二口人,只剩他和骆远两人。
祖父临死前,将家中收藏的医书给了他,骆远心中记恨,就此离家,再无音讯,直到多年后京城再见,他已是高高在上的国师。
葛神医端起酒壶猛灌一口,道:“不过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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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话锋一转,道:“老先生仙风道骨,又怎会识得骆远?”
鞠老亦是饮尽杯中酒,同样道:“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四目相对,皆是释怀一笑。
两人都不是好管闲事之人,一杯酒,便将半生恩怨情仇揭过。
五日后,凤霄同北狄联盟,朝西戎发起进攻,一路势如破竹,短短三月,就破了西戎皇城。
西戎王被逼到绝境,人已疯魔,抓着只黑毛怪不放,叫嚣着要见凤霄。
努尔哈赤耐心都耗在姬锦玹一人身上,哪听得进去他的话,一箭刺穿他的喉咙。
西戎王一句话噎在喉咙口,至死都没有说出口。
凤霄安抚好城中俘虏,便赶来与努尔哈赤汇合。
见人来,努尔哈赤道:“你说他真是怪,死到临头求饶都不会,只抓着只怪物喊着要见你。”
凤霄蹙眉:“怪物?”
努尔哈赤努努嘴:“喏!就在那。”
凤霄看过去,就见一只浑身上下长满黑毛的东西蜷缩在西戎王尸体旁边。
许是察觉到凤霄眼神,他双手抱头,将整张脸都藏在臂弯中。
不知为何,凤霄见了他,胸口猛地一疼,莫名的熟悉感蔓延开来,叫他挪不动脚。
“你,是人?”
黑毛怪闻言,身子僵了瞬间,呜咽着就要跑远。
动作间,不慎露出脚踝处一块旧伤,叫凤霄如遭雷击。
那伤,是幼时他同兄长两人爬山时,被捕兽夹伤留下的!
还没反应过来来,脚下已追出去拦在黑毛怪眼前,平复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着道:“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