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最容不下我腹中之子,殿下难道不知吗?”容莜宁忍无可忍,终于不再掩饰。
“……”祁千胤沉默良久,而后无奈地叹息一声,“你认为是嘉兰……可是有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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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离世未满三月,老夫人新丧仅有十日,府中尚高挂白幡……嘉兰拖着小产后的病体,终日以泪洗面,如何还能谋事?”
祁千胤紧紧握住容莜宁的手,声音中满是苦涩,“你也曾失子,应能理解嘉兰之痛吧?”
“况且,当年你小产后,身体调养得甚是康健,不似嘉兰这般……”他有些难以启齿。
闻言,容莜宁只觉通体生寒,继而缓缓抽出自己的手,转过头去,好似眼不见为净。
她为何会失去孩子?还不是拜洛嘉兰或洛家所赐!
太子竟然提及此事,妄想让她对洛嘉兰感同身受……简直荒谬!
“莜宁……”
“殿下,我累了,只想休息。”容莜宁轻声打断太子之言,“东宫庶务暂由陈良娣打理。”
“杨嬷嬷是长信殿的掌事嬷嬷,做事向来稳妥,自会从旁协助,且瑾瑜年已九岁,可为母分忧。”
言罢,容莜宁闭上眼睛,不再理会欲言又止的太子。
“……”祁千胤叹了口气,“那你好生休息养胎,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话落,未闻榻上有动静,他只能让侍从推着轮椅离开。
罢了,以莜宁对嘉兰的怨恨,此事着实不宜与之提及……
少顷,东宫正殿内,周太医正在为太子检查伤势。
“太子殿下,您的外伤已愈,无需再行换药!且半月左右,您便可尝试着慢慢站立。”
周太医将薄毯盖好,笑道:“文安郡主不仅医术甚佳,特制的黑玉断续膏更是奇药!您再用上两月,这腿骨定可恢复如初!
闻此喜讯,祁千胤难掩笑容,不禁连声赞叹,“九妹妹真乃神医也!”
他话锋一转,“周太医,适才你去看过洛昭训……情况到底如何?”
周太医稍作沉默,叹道:“李太医是宫中专职妇产的圣手,自然比老臣更精通此道……”
“老臣适才仔细把过脉,看法与李太医一致……用良药将养着,洛昭训或可多得几年安好。”
闻之,祁千胤双拳紧握,难以置信地询问:“没有其他法子吗?她不过才二十二岁啊!”
嘉兰小产已近两月,身子非但没有丝毫好转,反而再添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