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韩知瑶回过神来,脸上难掩失望之色,遂问:“必须要此神药,方才可以吗?”
“是!”容玖玥颔首,“尤其宁王伤势已过五年,更是难以愈合。”
“韩姑娘,若是无此药,宁王即便再受断骨之痛,亦无多大用处,故而我无能为力。”
话落,容玖玥移开视线,望向窗外的银杏树,掩去眸中丝缕不自然。
那只威风凛凛的海东青,又在欺负弱小无助的鸟儿!
“若我们能寻至此药……”
“若有此药,我定可让宁王彻底恢复康健!”容玖玥蓦地出声,打断韩知瑶话语。
这株神药可是绝迹近百年之久!
如若不然,当初她也不会以此药来诓骗太子。
倘若宁王献上冰神脊草,莫说治疗区区腿疾,便是再赠予十瓶良药,她也心甘情愿。
届时即便宁王真要谋划夺嫡,那也是太子需要操心之事……
然而现在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话本子里那些身体有疾,且母妃势弱的透明皇子,无外乎皆是深藏不露的执棋者。
她不愿在无利可图的情况下,施以无用的善心……
许久后,容玖玥望着韩知瑶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哀叹连连。
“红叶,美人似比来时沮丧,我竟有一丢丢不忍心。”
“卿卿有何不忍心呢?”宗玄聿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容玖玥正欲转身望去,却又落入老狐狸的怀抱中。
“今日身上香味较浓……”容玖玥微微侧首,在他衣襟处轻嗅,“似有檀香之味,又夹杂着药香,还有我给你的沐浴乳味。”
檀香为平素熏衣所用,药香应是刚浸泡药浴,而后重新洗了澡……
一大清早,既浸泡药浴,又忙活着沐浴更衣,所做何事,不言而喻!
“宗玄聿,你胆肥了啊!仗着身体稍好些,又春心荡漾!”容玖玥轻点一下他的胸口。
“……”宗玄聿强作镇定,握住女子的玉指,心虚解释道,“梦中之事,我实难控制。”
此乃实话,他不想如此孟浪,但梦境实在是难以自控。
“你不与宁王有牵扯为好事!”他迅速转移了话题。
“怎么说?”容玖玥询问,“难不成那宁王真有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