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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舅向来以君臣之礼待您,从不干涉朝政,如今只愿与小九……二人共度余生。”
“当臣妾恳求您,日后勿再以子嗣之事相逼,让他们随心而为吧。”
容莜宁言辞切切,甚至起身欲向祁千胤恭敬施礼。
“莜宁切莫如此!”祁千胤急忙倾身相扶一把,“此乃理所应当,此前是母后逼迫过甚。”
他长叹一口气,道:“父皇曾与我提及此事,小舅舅待我赤诚,我实不应附和母后。”
退一步说,宗氏无嫡系血脉,终究于他无甚干系。
他实在犯不着因子嗣之事,与小舅舅彻底离心。
况且,容玖玥数次相救,他万万不应恩将仇报,实乃惭愧无地。
“莜宁,此番之事……”祁千胤有些难以启齿,“我令你颜面受损,亦害得自身中毒……”
“这些年来,母后虽看似待你温柔和善,实则是你委屈求全,且东宫内不乏母后之人。”
说着,祁千胤缓缓躺于榻上,只觉胸口不适,容莜宁为其轻轻按摩。
“母后不念姐弟之情,亦不顾我这储君之尊,莫非是年岁渐大之故?”他无奈叹息。
“殿下不必忧心……”容莜宁的手法甚是娴熟,似与之闲话家常,“母后应是过于挂念九弟,以致心神不宁,才会思虑不周。”
闻言,祁千胤仿若陷入沉思之中。
现今想来,确实如此……自从小九远赴南境,母后一直郁郁寡欢,甚至重病一场。
毕竟是母后亲手抚养长大的幼子,终究与他有所不同——
他身为嫡长子,刚满三岁便要离开母后身边,由近侍与嬷嬷贴身伺候。
五岁之前,父皇尚未登基,终日与皇叔周旋,亦无暇陪伴,彼时母后对他关怀备至。
父皇即位后,他年仅五岁,即被册立为太子,自此独居东宫。
只因储君需自立,不得依赖生母。
直至他十岁之时,弟弟出生,母后喜得幼子,自是亲自照顾,几乎倾注全部母爱。
小九自幼聪明伶俐,讨人喜爱,父皇与母后,还有他,皆对其宠爱有加。
然而,不得不承认,他内心深处始终对这位胞弟,存有一丝忌惮……
就在这时,太子近侍慌忙叩门,急切的声音传来——
“太子殿下、太子妃!圣上于早朝时突然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