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很脏吗?我一会儿去洗洗,”程亦安又用手背揉了把额头,抬头见吴谢池递手绢她,连忙摆手,“不用了,我这都是灰,用这么白净的手绢糟蹋了,我去找点儿水洗一下就好了。”
程亦安说着四下张望,看到旁边有浇灌用的水阀,连忙过去洗了洗手和脸,然后湿漉漉地回来了,一路小跑还嘀咕着“好冰好冰,水真冷!”。
吴谢池还维持着递手绢的姿势,在西北风中稍感凌乱。
按着正常的行走轨迹,显然是没有可以完全避开监控到达配电房的路子。
那非正常轨迹又该怎么抵达呢?
自然是攀爬、借位,利用一些位于监控盲区的孔道行走。
只是程亦安他们如今对于徐园的建筑布局了解有限,还不能很快地串联出能够行人的线路。
没办法,只能继续靠双脚丈量徐园,走得多了,路就熟悉了。
当他们走到三楼通往露台处的走廊时,一个人迎面走了过来,那人西装革履,打扮得十分职业。
是徐友昌的第二助理赵晨光。
他今年三十四岁,身形比较瘦削,比例不错,显得个头挺高挑。戴着副眼镜,很斯文沉静的样子。
这是程亦安第二次见到赵晨光,第一次还是案发第二天在会客厅里。那天赵晨光站在徐友昌的背后,几乎和壁画融为一体,毫不起眼。
如今再看,倒觉得是个很文雅的人,身上没有公司高管的那种傲气,反而像个搞研究的学生。
赵晨光率先打了招呼:“警察同志,我并非想打探案情,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我大概什么时间可以离开徐园,从案发前开始我已经快三天没有回家了。”
因为涉案的原因,徐园里的这些人从案发后就被要求暂时不要离开徐园,对于本身就在徐园工作的工人来说,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对于徐家人来说也无所谓,徐园本来就是他们的家。可唯独对于这个并不住在徐园的赵晨光来说,就十分的困扰了。
这两天都住在徐园客房,衣物和日用品都是托管家找了新的先替换,工作也整个耽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