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大可放心,赡养费绝对在八位数以上。”繁爸爸笑眯眯地说:“绝不会亏待你的。”
我便问:“那到时候孩子的抚养权怎么办?”
“尽量跟在我身边,但你随时都可以来看,你一个人带着不安全嘛。”繁爸爸说。
虽然他说的很委婉,但我还是听得出,离婚这事多半已是定局,孩子也肯定不会归我。
孩子已经四个月了,我当然不可能流产,因此已经被拿捏住了,只得点头,问:“我能就在我家住吗?”
“不能,太危险,也太不舒服了。”繁爸爸笑着说:“到我家来住,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就到他妈妈家去住。”
“哦。”
“哎呦。”繁爸爸关切地问:“怎么哭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擦了擦眼泪,说:“自从嫁给他,我几乎没有过过一天舒服日子,就连这个孩子也不是我自己想要的。可到头来我不但一无所有,连我生的孩子都没有了。你们全家老小合伙欺负我一个连家都没有的人,恨不得把我榨干血肉,拆解入腹。我哪里能舒服得了?”
繁爸爸立即不悦起来:“那音音也帮你捐了肝啊!”
“我没要他捐。”我说:“他自己愿意,跟我有什么关系?相反我几次死里逃生,大出血,都是拜他所赐。”
“哎呦,孩子!这可是肝呀!”繁爸爸说:“你不觉得感动也就罢了,怎么能这么想呢?”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想?”我说:“如果我爸爸站在这里,肯定也会说,那可是我女儿的命呀,你们不觉得惭愧也就罢了,居然还理直气壮地站在这里跟我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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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爸爸没有说话,看向了繁音。
他又把那本该死的书拿起来了,仿佛整件事都与他无关。
“我这次全听你们的,”我说:“可我很后悔嫁给他,很后悔没有把孩子流产,也很后悔管您叫爸爸。”
繁爸爸的脸色略微有些讪讪的,说:“孩子,我心里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