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昌说完便下去了,我也连忙下车。阿昌对繁音汇报了这事,繁音先是没说话,半晌问:“你觉得这像真事么?”
“不像。”阿昌说:“她既然说有手续,那手续就铁定是真的。只是米小姐以前是条子,如果她是转成卧底,那必要的伪装手续肯定会给她办。如果背后还有人操控,条子有可能受贿做出一套手续。当初我可以确定米小姐身边有人盯着,虽然盯米小姐的人前些日子被揪出是条子的卧底,但除非米小姐跟他有合作,否则这种小事他不需要包庇来露马脚。以现在的情况来说,我们毕竟不在本地,这里处处都可能有危险,如果帮助米粒小姐找孩子却落入陷阱,那恐怕会出大事。”
繁音看向我,问:“听得懂么?”
“嗯。”我说:“但万一他是……”
“那就是他命不好。”繁音说:“这件事严格来说应该是从米雪开始的,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就像有人用枪指着我。我不是完美主义者,不用顾虑万一,我巴不得没有他。”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当然再无法辩驳。
“米粒等等再做,她现在惊动了一大堆条子,把她杀了容易留下线索,到时不好收拾。”繁音说:“过段时间,等她‘找’孩子这事平静平静。”
“直接杀吗?”阿昌问:“不需要先审吗?”
“不需要。”繁音说:“我想过了,这件事之所以已经让我们家这么乱,就是因为我总想着审。早知如此,从米雪开始,来一个杀一个,也就不至于牵扯出这么多。想要不落进圈套,最好的办法就是从一开始就不去关注它,直截了当地解决它。而不是蹲在陷阱旁研究它,也不是假装掉入陷阱等待收网的猎人。”
我问:“那即便有万一,你也真的不会后悔吗?”
“不会。”他扔了烟蒂,说:“上车。”
我们上了车,阿昌又接到电话,总之依然是米粒的哀求。
我们还得等十几分钟飞机才能起飞。繁音便叫我给我养父打电话,是说我们懒得再折回德国,想去看看他。
是珊珊姐接的,她说我养父前些日子又动了手术,要我们不要提前去。我问清他动手术的日子,才后知后觉地明白我打电话诉苦那天是他刚动完手术的第一天,想起他的话,忍不住鼻子一酸。
繁音便问我怎么了,我就把事情给他讲了一下,他就笑了,说:“看来还是挺疼你的。”
“嗯……”我说:“我觉得以前是我太小心眼了。”
“想被爸爸疼怎么能算小心眼呢?”他笑着搂住了我的肩膀,说:“别难过,这是好事。”
既然不能去看我养父,繁音便说要去看李太太,毕竟上次还被他们救了命。但繁音还是不打算上门,叫我代表他过去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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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李虞的电话,便打给他询问时间,他却说:“最近几天恐怕不太方便,我家出了事,气氛不太好,没办法接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