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抽血后的提问。每次都有,每次她都会睡着的,毫无营养的问题。
这次也一样。
“她又有反抗的情绪了。”
那位医生按照朗姆的命令,向他汇报这一次的结果。
“越来越频繁了啊。”苍老的声音低沉、沙哑。“结果怎么样?”
“血液里发现了不明物质。”他思索一番还是老老实实说了出来,朗姆因为这三年毫无进展的研究,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小主,
“是什么?”
“目前还没有确定是什么,但值得一提的是,那种物质放在细胞内,会增加它的活性,很有可能实现长生不老。”
朗姆终于听到了他梦寐以求的答案,饶是历经风雨的他,也露出了笑容。
长生,可是那位大人一直追求的东西。也是他在这个组织里的动力,他年纪也大了,得到金钱、权力的他,早就不安于现状。
长生,他也要。
“盯紧她,心理暗示一旦松动,立刻加强,我只要她的价值。”
“是。”
待人离开后,朗姆终于得以开怀大笑,这次是距他梦想最近的一次。
他看着还晕在实验室病床上的风汐,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他就知道,一条一碰水就现原形的人鱼,绝对是长生的关键。
一个只听命于他的傀儡,不可能挣脱他的牢笼,只会被他一点点蚕食殆尽。
不过为了掩人耳目,还是让她跟着波本做任务吧,那位大人短时间内,还是不要这么早知道吧。
他悠闲自在的转着酒杯,唇角不自觉勾起浅笑,充满占有欲的看着那个只属于他的所有物。
见她清醒,声音中带着愉悦,开口询问道,“你醒了,孩子。这次就去找波本吧,他会和你一起做任务的。”
“是,大人。”风汐低垂着眼眸,不看面前的监控,她知道对方正在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她不敢露出丝毫破绽,没有被催眠的破绽。
直到她走出实验室,小六才敢和她说话。
‘宿主,我没骗你吧?那个家伙就是为了你的秘密才让你当他的孩子的。’小六不服气的在她脑海里龇牙。
‘那个家伙只当你是他续命的药,这次就给了他一点点的甜头,他就高兴的找不着北了。’
风汐安静的走在寻找波本的路上,想起第一次和朗姆的见面。
他亲切的叫她孩子,请高手教她搏击、拳击。枪击……没学会,射箭倒是会了,让那些教她的老师有些疑惑,枪击和射箭难道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准头吗?可是在她手里差距那么大。
那个时候所有教她射击的老师,都在劝她放弃枪击,只有朗姆安慰着她,告诉她 术业有专攻。
从哪次他开始不耐烦的呢?应该是她第一次因为怕痛而忤逆了他的命令,他当时的表情很可怕,像是要吃了她。
她怕了,老老实实被抓去抽血,注射。
那一次醒来,是她最难受的一次,她知道了不听话的代价。之后的每一次命令她都有好好的完成,可是朗姆只当她是一个物件。
如果不是小六的苏醒,她会不会到死都不知道原因,到死都不知道她有一个完整的家。
“我想去看看那个属于我的家。”
‘宿主,我不建议你去。’小六思前想后,还是给出了解释。‘组织看见你去那边,他们只会认为你恢复了记忆,到时候,他们都会消失。’
风汐低着头,她也想到了。
她早就知道了,组织对她的监视。凡是接触过的人,最后都会成为死人,都会成为她亲手杀的猎物。
她转了转手上的铁环,“这里面有什么?”
‘电。’
……
“哦。”
终于找到波本的住宅,她敲了敲门,不去理会小六。
三年不与外界接触,还没有记忆的风汐,妥妥的黑户。
她没有钱,没有房,只有一条烂命。
深呼吸后,波本也打开了房门。
“是你?”
波本不解,朗姆怎么开始雇佣童工了?组织已经缺人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知道家里会来人住,但是他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知道他卧底身份的人。听黑麦和景光的解释,他们好像听得见她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