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针在无限重复着同一秒。
霰见跟在后面的莫敬舒和李飒停下了脚步,他用特别细小的声音轻声说道:“别看那个,危险。”
不敢大声说话的俩人都点点头。
走过了台阶就是正门,只不过平常三两步就能走到的地方如今却花了几分钟,什么急性子来这里都能被磨的没脾气。
霰在俩人前面二十厘米的位置,眼见就要撞到门上暗绿的藤蔓和苔藓,但他就像没看到一样,还在向前挪。
莫敬舒和李飒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踏进去半个身子的霰,这绝对是穿墙术吧!他没有惊动任何一根藤蔓,就像他自己不存在一样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俩人惊于此事,于是也紧随其后。俩人一左一右轻轻试探着踏进里面。
一阵刺痛突然从头顶钻入莫敬舒的脑袋,像被针扎了似的。猝不及防的疼痛让莫敬舒踉跄了一下,正是这一下让他看清了那个疼痛的来源。
头顶悬着的指针,是真凶。
莫敬舒差点向后仰倒在地,正巧看见指针每咔哒一下,就有一股形似细针的气体垂直飞下,恰好在他刚才的位置上。
莫敬舒记着霰说的小声,于是在心里念叨“果真危险,不过这是为什么啊?!”
他想挪一下位置,省得再被气针扎到,其实还怪疼的。他利用那一秒的间隙迅速向旁边移了一下,但没控制好力度,一只脚一下陷进墙里去了。
同时,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围绕在俩人四周,藤蔓突然迅速行动起来,附近的藤蔓全都以俩人为中心聚集起来,仅仅一眨眼的功夫藤蔓就已经覆盖住俩人露在外面的部位。藤蔓的力道不大不小,可以把他们扯掉,但扯掉后会有其他的藤蔓再次爬上来,根本挣脱不开。
“不好!霰!霰!它们醒了!怎么办啊?”
霰刚刚踏进里面,听到有人在外面叫了起来,他叹了一声,心想:刚才的事情都白做了,不如直接冲上来好了。
“对它们撒血!他们害怕血!”霰在教堂里大声喊,生怕他们在外面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