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骤然熄灭,书案前的人也消失不见。
……
“你就是这样夜闯你家小姐的房间的?”时瑜清冷的声音带着些沙哑,直截了当的掀开床帘。
如星子般的眼眸,不躲不闪,直直对上全然僵硬的景渊。
后者也是意料之外,很快放松下来,目光宁静迎上时瑜。
片刻后又败下阵来,“我只是……”
“只是来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时瑜?”他刚开口就被她打断。
“……有所怀疑。”
这倒是供认不讳。
“我是时瑜,从前不论。往后,我就是时瑜。”她双眸幽幽直勾勾的看向他,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看着那人还有些愣,时瑜揉了揉眉心吩咐着:“如果听懂了,现在就把桌上的信去送给太子,大半夜不睡觉就去跑路吧。”
“……是。”任听差遣的景渊取了信,轻手轻脚的将门合上离开。
时瑜把他这一连串动作都看在眼里,不由低笑出声。
明明对外是那般狠厉果断的人,却还是一如当年初识的呆愣。
然而在空间里的时空镜,却是险些惊掉了下巴。
那白狼都成这样了,大人居然还笑出了声,坏了坏了,这下坏了,这一个两个的都坏了。
于是时瑜听到时空镜支支吾吾的声音:“大人,您……不是,我是说他……也不是,就是……大人这是要通过爱情收回碎片吗?”
在它刚开口,时瑜就恢复面无表情,而待它说完,她却是皱起了眉头,“你瞎了?”
时空镜:“……”不敢说话。
“他是我的暗卫,我也算是他的主子,还得费劲去走爱情线?”时瑜问道。
时空镜:“!”照着那人一开始魂不守舍的样子,真的很难信最后不是因为爱情。
它还正在反思是不是自己话本看的开多,就发现时瑜已经拉了被子睡下。
原来合着就它一个在头脑风暴。
……
有人今夜安眠,有人却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