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向好说话的时瑾,此时脸色阴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看着出来后战战兢兢的医师,阴沉更甚。
一位医师弯着腰道:“小姐如今的情况不太妙,而且现下也不能用药,我们实在是……”
“什么叫不能用药?人都烧成那样,你们告诉我什么叫不能用药?”时璟脸色差到了极点,尽力克制着火气。
其中看起来年龄最大的医师,朝前挪了几步,把头低了又低,言辞恳切,“二公子,小姐她现在身子虚弱得很,有着退热的药我们着实不敢用,生怕出了意外啊。”
“留一个医师照看着,其他人先退下吧。”时瑾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适时出声。
此时长街夜深人静,唯有时府灯火通明。
景渊站在时瑜床边,看着她烧得意识模糊的模样,想伸手替她抚平眉头,却又在离她几寸的位置顿住了手。
改为搭在她手腕处,妄用内力顺着经络替她舒缓,但都石沉大海。
“待我把药取回来。”
他语气轻飘飘,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几日她没有表现出难受,他甚至都以为是在逐渐好转,今夜突如其来的高热,把所有人都吓得手足无措。
时瑜出现在了空间里,眼看着时空镜试图往那一摞话本里藏。
她动动手,一阵风又把它吹出来,“躲什么。”
时空镜摇摇晃晃着出现,“我的错……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它飞高些后,又像泄了气的气球,飘飘摇摇落到时瑜面前,肉眼可见的蔫了下来。
“这个身体本来就病重,在我来的那天,就活不出几个月了。”她抬手在眼前挥过,时瑜房内的场景在空中徐徐展开。
景渊的手还搭在她腕上,房内仅亮着一支蜡烛,昏黄烛光渡在他身上,显得愈加落寞。
时空镜看着也难受,不安地来回转悠,“哪怕最后一味药回来,也于事无补吗?”
时瑜微微摇头,低声道:“无非几月光景罢了,本就伤了根基,想要救回具身体,只能动用神力。”
可一但动用神力,这个世界就会崩塌,不止景渊,其他任何人都将就此消散。
不过倒是也还有其他的法子,就是只能暂时苦了时空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