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近日心神难安,估摸是出了问题。
“你们显然不想让我知道。”时瑜说,“自打我醒来后,都对他闭口不谈。”
“因为无论回不回得来,他都不再是你的暗卫了。”齐恪走进屋内,将窗户关严实,还顺手给她身上搭了件披风。
时瑜将白子收入棋罐,缓缓道:“他只是他而已。”
齐恪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他只是景渊,无关什么一级暗卫,更无关什么十七皇叔。
非晚轻轻叩门后,端着汤药进来,正要递到时瑜手里。
“给我吧,你先出去。”齐恪招了招手。
看着非晚退了出去,他拿汤匙搅了搅,偏头看着时瑜,“我突然想到,这下他去取药肯定引人关注,说不准身份很快就能被知道,只怕他拿的到药,也没命回来……”
倒不是说身手如何的无人能敌,就怕万一受了伤,还双拳难敌四手的。
时瑜倒是看明白了他的算盘。
“那就劳烦三殿下帮衬一把了。”
“不烦不烦。”他把药碗放在离她最近的空处,朝她摊开手,“只是需要点好处罢了,就比如给个银票,或者承诺什么的,三殿下都欣然接受。”
她挑了挑眉,似是在说:你还缺钱?
齐恪微微点头。
时瑜打开一旁的暗格,在他期待的目光里平淡道:“银票没有,倒是有个其他物件。”
而当一半兵符落在他手里,整个人霎时像是被点了穴。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齐恪惊讶到音量都没控制住。
兵符竟然还能流落在外,这何等荒唐。
宫里那位快把太子寝宫底朝天翻了个遍,转眼,他可就在这最没什么可能的地方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