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
这样一来,林中那异常便解释得通了。
而景渊发现她是坐着的时,微微挑了挑眉,语气带了些意外,“体质好瘴毒散的也倒是快,既然醒了,就没什么大碍。”
他边说,边不着痕迹垂眸打量着她。
都说长宁街那两座府邸,一座镇山河永固,一座保国泰民安。
上次见她还是在凯旋门前,众将领命出征,那时少女面容干净稚嫩,目光却锐利如鹰透着狠厉,她身披银甲,手握长枪利落翻身下马,带着一丝不可侵犯的气息,恍如刚出鞘的利剑。
只可惜……独独是皇帝手中的剑。
而前不久她被马驮着回来,这把“利刃”受了重伤,虚弱至极,连脉搏都微不可察。
奄奄一息不肯张嘴,还得是他用了强制手段才把药喂下去。
可她此时又是眸光犀利,眼底带着让普通人望而生畏的杀气,像极了在斗争中受伤后,隐藏自己默默舔舐伤口,却被旁人惊扰的幼豹。
“幼豹”盯了他片刻,缓缓抬眸,语气平淡疏远:“时瑜多谢国师出手相救。”
“举手之劳。”景渊不以为意,目光依旧饶有兴致地紧盯她一举一动,“我朝堂来前线助阵将军,本就是皇上下的命令,为将军解毒救命自然是我分内之事。”
时瑜听后面色不改道:“再是分内之事,也还需谢过大人。”
“将军客气。”
景渊掩去眼底满满的兴趣,面上端着镇定自若,心里却再将“幼豹”一词默默推翻,又觉得她更像是位有耐心有目标的猎人,擅长伪装却又并无感情,更与自己像极了同道中人。
两人你来我往兜兜转转打了许久圈子,时瑜才终于把人送走。
时空镜第一时间开口道:“大人,我刚才发现已经无法获取碎片位置了!似乎世界规则又加了部分限制条件。”
时瑜拿起那人放在桌上的药瓶,悠悠望向营帐门口,“世界规则把我同他之间的感应削弱了许多,估计你也是因此无法感应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