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问话的人,被旁边人狠狠在头上打了一巴掌。
“是这人有眼不识泰山,时总莫要见怪,就是不知时总有何贵干?”动手的那人缓缓站了起来,讪讪地对时瑜道。
时瑜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语气也仿佛淬了冰,“让景渊跟我出来。”
那人一愣,急忙看向景渊,确定他没有大碍。
继而,又笑着对时瑜道:“您早说呀!你要是早说你认识他,我们肯定也不会这么请他来吃饭。”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其余人打手势,示意赶紧让景渊出来。
景渊踉跄着走到她身边,被她扶着胳膊慢慢站稳。
时瑜扶着他往外出,眼前刚才那人正要跟上,她视线扫过众人,又落到那人身上,“从现在起,包括你在内的任何人不得出这个房门,一会有人会过来找你们。”
她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拉着景渊离开。
众人面面相觑,忽然有人轻声问道:“他那衣服怎么湿了?”
“我也不知道,门被踹开的时我确定我手没抖,但等我一回头,他衣服就成那样了。”坐在景渊身边的人也格外疑惑。
“还有,他不是一口酒都没喝吗?”
“是啊……”
而他们的这番讨论,时瑜和景渊就无从而知了。
时瑜本打算带着他上去,但考虑到楼梯和电梯都人多眼杂。
于是就把人带到了安全通道。
虽感觉他脚步轻浮,但起码还算稳当。
刚进了安全通道,他就像是恍惚间被自己绊住,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去。
时瑜眼疾手快又把人扶住,景渊才没有摔在地上,但由于灯光太暗,他又垂着头,于是她错过了他眼底快速闪过的异色。
以及不带半分酒气的清醒。
他如呓语般喃喃道:“麻烦送我回去,我不想参加那个庆功宴。”
“那你先跟我上去,一会儿自然有人送你回去。”
“我不去……”景渊弯着身子,声音低沉语气固执,像是很不想上去的样子。
时瑜拿他没辙,硬拖肯定是拖不动,只能试图劝道:“我跟那些人不是一起的,我现在只想把你送回去,或者给你找个住处,你不如听话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