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渊正欲开口,试探地询问她为何会有如此变化,可才将将启唇,一股腥咸的液体从嗓子眼里涌出,猩红顺着嘴角流淌。
他似是早已习惯如此,从容不迫地摸出手帕捂在嘴角。
那把上好的油纸伞骤然坠落。
玄影也像是对此司空见惯,当即摸出怀中的药递给萧渊,淡漠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规劝,“主子,我们该回去了。”
时瑜瞧着这场景,眉头不由凝起,快步走到他身边,心中对时空镜问道:“他怎么会病得这般严重?”
“萧渊母亲本是皇帝微服私访时遇到的孤女,因一见钟情便想要带她回宫,可孤女没有任何身份背景,入宫自然被人处处针对,皇帝尽力护她,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导致萧渊早产本就体弱多病,再加之幼年被有心之人下毒,后所中之毒虽解,但却永远留下了病根,一直是这病秧子模样。”时空镜晃着毛绒绒的尾巴,盯着卷轴上一幕幕掠过的画面,解说道。
指腹轻轻搭在萧渊手腕处,时瑜沉下心感受着他的脉搏。
时空镜看着这一幕,有些疑惑的偏头,惊奇问道:“大人,您居然还会医术吗?”
“大概知道些,”时瑜眉头皱得更紧,“他的身体这般糟糕,太医院那群人就没起任何作用吗?”
“这个世界医术本不发达,太医院那些人只能做到无功无过,但倘若想要把他治好,怕是并没有人能做到,不过萧渊本身也是长寿的命格,只怕这旧疾要伴他终身。”时空镜如实答道。
在时瑜近身萧渊瞬间,玄影的手已经搭在剑柄处,正欲上前喝令她退开,却被自家主子眼神警告。
于是玄影只能退后两步,紧紧盯着时瑜,以防她对萧渊有不轨之心。
而萧渊则是没想那么多,直觉她并不会伤害自己,所以放松警惕,还劝退玄影,任由她施为。
甚至在她手搭在手腕上时,那陌生的触感,竟让他心不由乱了几分。
可谁知下一秒,又一股鲜血自喉头涌出,手帕已然被染红,那鲜红的颜色格外扎眼。
时瑜心底开始暗自考虑,在这个世界画张筑体符的可能性。
就听到时空镜给出了个新的方案,“不过,大人您也能获得可以治好他的医术,只是可能需要完成指定任务。”
“什么任务?”
时空镜顿了顿说道:“助四王爷萧澈夺得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