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几日时间,南凌国派来的质女南瑜,在宫中突然人尽皆知。
虽并无什么人再来刻意打扰,但每天自这院门口经过的人,可以说是与日俱增,时瑜干脆让霜梧将院门关上,只为落得个清净。
那看来就让人头皮发麻的医书,已经被她细读近半,无论睁眼闭眼,都是晦涩难懂的文字。
这专心劲直让围观的霜梧昏昏欲睡。
于是便说要出去转转,很快却又见她匆匆赶了回来。
霜梧站在一旁,顺了顺气,“姑娘,我方才刚出门便碰到了裴公公,后日晚设有宫宴,届时怕是我们也需要出席,他着急去御安王府传话,所以交代我先回来知会一声,晚些会有宫人送东西过来。”
“知道了。”时瑜漫不经心。
看着时瑜无动于衷,霜梧倒是有些担心,“姑娘,我们一定要去吗?这岂不是会正好撞上那位太子,不如我们称病推辞,没准还能躲过去。”
时瑜不紧不慢抬眸,柔声道:“莫要担心,参加宫宴是有其他打算。”
她说着合上医书,在匣子中摸出信纸,又拾起笔,“在此之前你先帮我送封信,无需找小道出宫,直接送到四王爷府上。倘若有人来抢,你就直接给他们便是。”
霜梧瞠目结舌。
先且不说突然冒出来了四王爷萧澈。
就这样的叮嘱来说,实在让人感到独特,怎么还有任他人抢的道理。
但姑娘怎么说,她便怎么做。
于是霜梧攥着那封信第一时间出了门。
时瑜左手支着下巴,右手在桌面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声音又轻又淡如同自言自语,“这封信,倒是有劳御安王插手介入了。”
穿堂风拂过,将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药香更吹散了些,也使其飘的更远。
……
宫宴如约而至,檐下的灯笼、连同有序的烛火,将往日森严肃穆的宫殿衬出几分温暖和明媚,直待夜幕降临时则尤为好看,暖光点缀包围着宫墙,莫名透出些许不近人情的华美。
当晚时瑜带着霜梧,跟随引领的宫女悄声落座时,上位处除了皇帝已差不多到齐。
坐席位于中间部分。
没有那么显眼,也不至于不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