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瑜打量萧渊时,外面传来玄影淡漠平常的声音:“见过四王爷。”
车内二人同时侧眸,瞧着车帘方向。
“难得,倒是少见六弟命你来驱车。”萧澈语调漫不经心,还带着些试探。
玄影从容答道:“王爷为出行便利,并未带过多随从,且这段路坎坷不平,王爷就让我驭车,尽量保持平稳。”
“山路崎岖,路上各种虫类居多,我记得六弟有专门对付这些的药,不是否方便分我些?”
萧澈说着正欲去掀车帘,却被玄影一手拦下。
那手中,正是萧澈所需要的东西,“王爷睡得不太安稳,如今正在马车内小憩,先前还特意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四王爷不如就拿我手上这瓶,功效都是相同的。”
“可我听说,六弟方才回来。”
“便是回来后歇息下的。”玄影寸步不让。
萧澈幽幽打量他半晌,最终也只能作罢,甩袖转身离去。
萧渊听着渐远的脚步,动作自然给时瑜斟茶,话里话外有意道:“他无非得了消息想来试探,倒是不怎么信你。”
“无需他信我。”时瑜不以为然,“合作而已,各取所需。”
“嗯,就是不和我各取所需。”
萧渊话出口,自己都愣了片刻。
自打那日撞见不一样的“南瑜”后,他就像是魔怔了般,常常会莫名其妙想起她,午夜梦回也是些陌生又熟悉的画面,虽然每每醒后都会悉数忘记,但他却能确定是梦见了她。
起初还以为是着了魔,以为是中了什么离奇的蛊,但都不是。
查不出原因,也更控制不住,他频频关注她的动向,知道她想和四王爷搭线,知道她想以身犯险拖太子下台,知道她似乎和老四打成了某种合作,却独独不找自己。
哪怕自己更适合,适合做扳倒太子的那把刀,可惜她不为所动,这让他愈加不解。
不解到那话竟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