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倘若你现在让开,孤尚且能放你一条生路。”太子抬手示意众人停下,借着朦胧月色,对不远处的萧渊扬声喝道。
殿门紧闭,萧渊手中的剑刃闪烁着幽幽寒光。
他一人拦路,却有着千军万马的架势。
“太子似乎还没搞清状况,带兵进宫还死伤无数,哪怕不按谋反来论,这已然是死罪了。”萧渊语气不紧不慢,似是并未将太子一众人等放在眼里。
“死罪?”太子不屑地哼笑,目光阴狠,“只要那个人死了,我就是太子,谁敢治我的罪!谁能治我的罪!倒是你,倘若今日执意拦路,莫怪孤不念及兄弟情义。”
月光自云中漏出些许,不同于往日的冷清简洁,在今夜却透着肃杀孤寂的意味,殿前双方对峙也是毫不让步。
萧渊将长剑在手中颠了两下,找到最适宜的姿势,才漫不经心抬眸,穿过层层纷飞落下的雪花,望着殿下正中的太子。
他冷笑着启唇:“武艺,素来是诸位皇子的必修课,父皇常说我身体底子不好,不宜过度消耗,所以对外来讲,我是从未习武。但我总能侥幸逃过无数的刺杀埋伏,皇兄认为这是为何?”
太子闻言,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
而萧渊也并不是想要他的回答,转而继续道:“不会当真以为是我的命好吧?”
他轻松翻腕,挽出个漂亮的剑花。
剑刃直指太子,寒光逼人。
“但我最大的命好,就在于父皇的偏宠,比如,只对我一人的武艺师傅。”话音落,萧渊脚尖轻点,整个人迅速朝太子袭去,。
太子众人当即拔剑抵挡,刀光剑影间,雪花再次同血水混成一片。
玄影也不知从何处出现,同萧渊一起,动作干脆利落却直逼要害,逼得太子自乱阵脚。虽说双拳难敌四手,但萧渊和玄影短时间内也未必落得下风。
“是,你自小就受宠,既非嫡又非长,但任何好东西就总能落在你头上,可是凭什么,既然我是太子,凭什么那些东西不能是我的。”
“就连今日也是你在这里,其他人呢?其他皇子都被父皇遣散了是吗?他终于要借你的手杀我,这样既能让我背恶名,又能给你创造登上帝位的名头,他永远这样偏心,所以今天我就要把属于我的夺回来!”
太子神情愈发癫狂,他咬牙切齿,连同眼底的恨意都如有实质,随着他挥手,身后墙头出现无数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