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瑜被他这动作惹得有意乱。
在因裴渊不得回答,而带着直白露骨的目光看过来时,时瑜先他一步偏开了头,视线落在他另一只又洇出血的掌心。
没什么好气地怼他,“那得等你这一路有命活着回去。”
裴渊知道她担心自己,闻言失笑。
连往日那双如寒潭深渊的眸子里,都盛了显而易见的笑意,他望着时瑜,唇角都不由自主地勾起。
“有阿瑜在,怎么会回不去,况且阿瑜这般心软,应当不会当真就这么丢下我不管。”裴渊适当示弱,望着时瑜的眉眼何其专注。
时瑜抚上他攥着芯石的手,语气淡淡。
“心软是一回事,但某人再三拒绝,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裴渊自然听得出她意有所指,明白这是在指责自己一再二的婉言推辞,拒绝更进一步的“精神疏导”。
他将人一把搂在怀里,下巴搭在她颈窝处,轻声说:“没有拒绝,我只是想让你的眼里只有我,因为你好像总是在通过我怀念着什么,但你又不是三心二意的人,所以是他已经不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