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番话说得情真意切。
反倒时空镜啧啧感慨:“壕无人性。”
饶是时瑜也没想到这个可能,“所以旁边那栋也是咱家的?我先前是想要买来做战队基地来着。”
“不用买,那栋本来也在你名下。”容父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语气也轻快不少,“想拿来做什么就做,你和你妈妈只用负责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其他所有的事都有我和容珏呢。”
正在开会的容珏突然打了个喷嚏,觉得好像有人在念叨自己。
时瑜挂电话前,还是轻声对容父说了句,“谢谢爸。”
容父一边笑得灿烂,一边柔声道:“谢什么谢啊,咱爷俩还客气个什么劲,爸爸既然有能力那就只希望你开心,其他的一切都有人扛着。”
看着手机上通话结束的提示。
时瑜蓦地想起自己初诞之时,她常常透过水镜悄悄观察各个世界,发现他们都有或者曾有父母,唯独自己只身一人。
于是便同最早生了灵智的老树聊天。
不过那只是对其他人来说是老树,毕竟它比时瑜小了百十来岁,还是时瑜亲手栽下的第一棵树。
时瑜常常一坐就是几天几夜,她还常常问树:“为什么其他人都有父母。”
“因为他们都是人,来世上一趟不容易,所以自诞生起,就会有爱他们的父母护着他们长大。”老树如是解答。
但时瑜还是皱眉,“那我就容易吗?为什么偏偏要神孤苦无依?”
而后老树就笑了,笑得树叶都纷纷扬扬地落下。
笑得时瑜险些把它连根拔起。
它才掩饰性地咳了两声,“大人也不容易,所以大人不会孤苦无依,只是那个人迷了路,估计不久之后就到了,大人不如再等等?”
时瑜口中说着凭什么等,却还是等了一年又一年。
后来她身边好像真的多了个身影……
但是,她如今似乎一点也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