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脉被废,他又跑了这么久,早坚持不住了,若不是还有回宗的念头……
“我们知道啊,你以为我是你啊~大祸临头还在嘴硬,指不定你给姑奶奶我说句好听的,我还能给你个痛快。”女声现身了,一袭红衣,脸上戴着一个兔子面具,长长的头发盘在脑后,像是一个巨大的圆盘,让人看着就觉得有威压。
“呸,妖女。”男人嫌恶的看着她,不经意调整自己所站的位置,掩盖住刚才留下的记号。
“哎呀,他叫我妖女耶~”女人听到这话笑了一下,咯咯着往后面倒去,无形的空气波动了一下,一个背着长弓的男人出现了。
“别总这样没骨头似的。”虽是接住了女人,黑兔子面具的男人还是这样凶巴巴的说着。
如果不是拿手一直放在女人腰上越收越紧的话,可能别人就信了。
“这不是有你嘛~”娇俏的声音充满了信任,不知是装的还是由内散发的。
“叫你妖女,杀了他就行。”男人不接她话茬,将弓箭对准了,往门边悄悄移动的男人身上。
“不急……”白兔子面具女人拦下弓箭对着点苍宗的男人喊了一声“你是不是想回宗找人救你啊。”
“这里是点苍宗山下,我劝你们最好还是收敛一点。”距离宗门只有几步之遥,男人心下定了一点,不露低姿态。
“我好怕怕哦~”白兔子女人就这么挂上了黑兔子身上。
下一秒,转过去的头一下子扭了过来,白兔子面具在黑暗下显得有些渗人,但说的话却让男人心动了“这样吧~我让你两秒,只要你能进去,我就放你进去怎么样~”
两秒足够他跑进去了,哪怕会受伤。
但他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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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咬牙,男人直接答应“行。”
“那~”女人落了下来,喊着“一~”
男人迈开步子,朝着门口迈步走。
“二~”
咻——
长剑刺透了男人的胸膛,但男人却不可思议的看向了点苍宗的大门。
明明就差一点,明明他都碰上了。
为什么?
为什么护宗大阵会拦住他?
男人双脚跪下,眼睛死死盯着一步之遥的万步台阶。
一双眼中满是不甘和怨恨,明明……只差一点。
为什么?
恍惚间,他好像又看见了那天云间,他的师妹坐在那里,微风拂过她的发丝亲吻她的脸颊,她眼含期盼,目光流转的说着
“师兄,待你回来,我们便结成道侣好不好~”
“好!”
那时心跳如雷,现在他只觉得造化弄人。
抱歉师妹,师兄要失约了。
好在,他还是留下来了信息……
扑通。
中箭的身体倒向了点苍宗,无色的屏障挡住了男人的血液和想要回宗的躯干。
站远点看,像极了罪无可恕者,跪在那儿祈求饶恕。
可他本是宗门弟子,降妖除魔,扶乩人间,若非碰上了他们本该是被世间传颂的英雄人物。
何来罪孽。
“任务完成了。”黑兔子对着白兔子说着,准备抱她。
“等等。”白兔子挡下她的手,慢慢走到了刚才男人倒下的地方。
手中灵力一抚,一个硕大的字体便出现了——宗。
“啊啊~果然啊,我就知道他们宗的人最麻烦了,果然是留下了印记啊~”白兔子郁闷的看向黑兔子。
后者上前,单手直接拂去了多余的边缘,只留下剩下的一部分。
这个字念门。
“你真坏~”白兔子乐不可支的看着这个图案,笑吟吟的。
“该走了。”黑兔子不接话,只是把她的手握进了自己的手里。
“行,也差不多了。你把他的尸体收起来吧。”瞧了瞧天上月色,白兔子点了点头。
听闻这话,黑兔子拿出一个小罐子,将男人的尸体往其中一放,塞进了储物袋。
而在罐子其中,男子的弟子牌仿佛感应到了弟子的尸体,在罐子里幽幽发光。
而在点苍宗中,一位老人将那盏恍惚了一下的灯盏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