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试过在第一段附身时做点什么,但或许是因为当时受害者还活着,或许不应该称呼那个时候的他们为受害者,但这不重要。因为当时他们还活着,所以我只能通过看的方式去见证这一切,没有办法改变什么。”
“我要留下的重要信息是一个人名。”
“四年前的一月十二日,一名叫做琼斯的白人妇女惨死在家中,我在她的第一段附身中,听到了一个人名。她对着面前的噩梦之影说:‘克莱因,是你吗?’”
“噩梦之影颤抖了一下,他没有承认这个名字,但我能看出他连手里的水果刀都险些没握住。”
“‘克莱因,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琼斯伸出手想要去触摸噩梦之影的脸,但她的手从噩梦之影的黑袍里穿了过去,那张黑袍下仿佛没有任何东西。”
“但我能看见他的手,他手里还握着水果刀,隐藏在黑袍之下。比起噩梦之影,他更像是个怯懦的孩童。”
“他使用了某种力量,让琼斯没有任何办法动弹,伸出的右手停在了空中。我看不见她的眼神,但我猜测那应该是充满慈祥和仁爱的眼神,因为噩梦之影有些犹豫。”
“但他还是动手了,手里的水果刀精准刺过琼斯的心脏,那双手如同外科医生般稳定。我知道这合和我刚刚说的犹豫充满了矛盾,但这却是事实。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噩梦之影从来不是某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一个群体。”
“而现在,他们盯上我了。”
“三天前,我又一次做了噩梦,见到了法阵。但让我惊奇的是,这次我没有见到噩梦之影,在惊醒后直接进入到了第二次附身的状态。而且活动的时间很久,足以让我在整间房间里面游荡。直到我站在镜子面前,看到了我自己的脸,面色惨白,没有丝毫的血色。”
“所以这三天我一直没有睡觉,盯着那个法阵看了三天。我本来想报警,但听说你们快要到赛科城来了,我就一直等到了现在。幸好这个法阵让我有机会自证,我说的都是事实。”
他的话有逻辑,也有些混乱。可以看出来他精神已经有些不正常了,只是被他压制了下去,逼迫自己处于一个清醒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