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摘下帽子,露出和克里安斯如出一辙的脸庞。一道刀伤掠过他的眼睑,勾勒到嘴角,右耳少了一半。
“原来你才是……好吧好吧,你不是克里安斯,你这次找上门来是有什么事吗?”
“你把「她」交给芙兰雅了?”
“「她」自己也愿意去。”格里芬笑了笑,“「她」说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属于我们的最后的机会。”
“你觉得能瞒过芙兰雅吗?她也快走到那一步了。”
“瞒不过又能怎么样呢?无非就是更差一点,大家一起赴死而已。但要是成了,啧啧。”
“你是个疯子。”
“疯子?哈。我们都是被逼到这一步的。安德烈也好,诺克萨斯也好,甚至圆月协会也好,都没有把我们当成和他们相等的人。想要成为人,具有人格的人,我们就必须得向上攀爬,一步一步,爬到最高。”
格里芬眼角狰狞,那种嗜血的神情让男人也不由地心颤。他是一头退无可退的野兽,这是他的拼死一搏。
“……如果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
“我不会忘记你的。克里安斯。”
男人这次没有再否认,重新戴上帽子,消失在阴影里。格里芬也重新安静了下来,脸上又自如地露出笑容,打开留声机,躺在摇椅上,安静地睡去。
……
“马吉克老先生,你这次找上门来是为了什么事?”芙兰雅开门见山。
“你们对赤月使徒了解多少?”马吉克没有回答,而是选择抛出一个问题。
芙兰雅顺势接了下去:“安德烈……”
“不,不是安德烈,是赤月使徒。”
“赤月使徒不就是安德烈的称号吗?”亚拉伯罕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