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她怎么样了。
在银鼎最后的记忆中,他将梨璃塞在身体里保护起来后,面对狂暴的山峰之怒,别无选择,只能选了个看起来相对光整,阻碍物较少的地方跳了下去。
当两人跳下去的时候,灵柱早已彻底崩塌,天上无边的紫色也开始变淡,向着四周天际飘去。
一万多米的山巅下,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
下坠的过程中,一开始银鼎还能凭借最后的力量略微躲避那些过于尖锐的冰棱。
可惜虚弱至极的身躯无法跟上他脑袋里运转的想法,无数寒冰凝固成的刀片割开了他的皮肉。
黑暗中的痛苦,即使哀嚎也不会有任何人听见,但银鼎还是死死咬住牙齿,强行忍住了。
偏斜着身躯,尽量把装有梨璃的那一面靠近外边。
力量衰弱至极的身躯,撕裂的痛苦点燃了银鼎的神经。
极度的痛苦之后,神经都被疼痛击垮。
渐渐地,银鼎连疼痛都不再能感觉到。
因为痛苦而清明的大脑,也因为痛苦的离去而变得昏昏沉沉。
好困啊!
两人就在这半睡半醒的朦胧中不断下坠,下坠……,耳边的风声都在远去。
无人打扰的话,两人或许能一直坠落下去,直至下到地狱。
不过几十秒的时间,却好似永远也走不完。
痛苦、风雪以及人间都在离两人远去。
慢慢地,银鼎连上下都有点分不清了。
恍惚中,银鼎似乎看到了从身体下方反射来的雪光。
在最后的几百米,最后的几秒钟内,银鼎终于意识到两人在快速接近地面。
不能这么直接掉下去,虽然不断拿肌肉骨骼组织摩擦崖壁降低了二人的速度。
直接撞击雪面应该还不至于直接夺走两人的生命,但是银鼎已经感觉不到他的双腿了。
变得模糊的脑中,依稀记得好像在撞碎十几根冰柱后,一条腿先是发出了一声筷子被扳断地“嘎嘣”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