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有十日未进入后宫,后宫的女人想尽了办法请他过去,尤其是郑贵妃,今儿个不是头疼,就是胸闷,隔三岔五遣张得海来堵他,没有五次也有三次了吧。
亦或是在紫竹林和蓬莱池碰到“碰巧”的女人,多是以恰巧来做托词。
只有她,这十日从未见过她。
思绪拉回,圣宣帝正襟危坐,宽敞的袖子一摆置于腿上,掩饰自己不易察觉的尴尬。
圣宣帝恢复以往的不容置喙的帝王之气,“北疆地区的军饷支出一直由北库负责,每年上报户部审,去年的地税1240石,北疆你跟朕要1000石的军饷支出。”
“每个防秋兵月俸由中央发的就高达14石每月,还不包括地方性的月俸及赏赐,你来解释北库究竟是什么样的支出水准。”
帝王的话不怒自威,震得下方户部尚书不寒而栗。
北边疆的支出一直居高不下,甚至远超其他边防军,防秋兵的家人每月还能得到4石的粮食,这里面又有多少无谓支出。
早年北疆地域西吐蕃,西突厥的进攻,大肆招募兵,开出极高的条件,从先帝开始逐渐裁撤,但始终不见效,北疆的支出一直是边防支出的重头,如今帝王是下定决心着手调整了。
日过正午,众臣纷纷从紫宸殿告退回府。
“夏全,研磨。”
帝王手持御笔,从午时三刻直到未时六刻(下午2:30分),一直在紫宸殿批奏折。
这时,龙轩离放下御笔,准备起身。
夏全守在一旁,端着茶杯上前恭敬问道,“陛下,是否传膳?”
圣宣帝“嗯”了一声,说:“传膳吧。”
“喏,陛下。”
布膳期间,听着外头有吵闹声,圣宣帝眉头一蹙,问夏全:“外面怎得如此嘈杂?”
“朕不是说了任何人不得打扰吗?”
夏全手微微一抖,心下发颤,外头的太监是郑贵妃娘娘身边的大太监张得海,凭贵妃娘娘的地位,他哪敢阻拦。
夏全左右为难,还是开了口,“陛下,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大太监,奴才已经劝了两回,说陛下您有政事处理,谁也不见。可………”
祖宗来了第五次了,哪是他一个总管能拦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