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早摆好酒席等贵妃省亲,看到如此大的排场,自然联想到当今圣上对贵妃的好,自是不敢怠慢。
用了膳,她想回祠堂祭拜下母亲,郑槐哪能不允。
事后,有人来祠堂请她过去父亲书房一聚,郑贵妃知道父亲找她何事,左右无非是关系到郑家荣辱之事。
“本宫上了香便去。”墨云扶起贵妃,点了香递上去。
小斯恭敬行礼,回去禀报。
不多时,郑贵妃去了书房,郑槐等候多时,旁人不在,郑槐端着一家之主的架子,并未行礼。
郑贵妃不意外,坐下,与方才席上的神态完全不同。
他不装,她自然也不装了。
郑槐正在写字帖,抬头望了一眼,说道:“宫里是否顺心?”
郑贵妃,“顺心,自然是顺心的,陛下很宠我,今日回家省亲给的排场规模也是顶好的,父亲看不出来吗?”
看?看自然是看出来了,不过这些又能存在多久?
最要紧的还是子嗣,若是年岁大了,想再怀上难,选秀又入了一批妃嫔,再怎么宠爱又能维持多久?
郑槐放下笔,“盈儿,不要怪为父多话,你年岁不小,后宫又入了新人,眼下你是得圣宠,但总归需要有子嗣。”
子嗣,子嗣,又是子嗣,是她不想怀吗?而是她怀不上。
回家永远说的是这些,从未关心她在宫里过得如何,好不好,有没有受委屈,想的永远是郑家的前途。
“父亲是嫌弃我不能为陛下诞下子嗣?”贵妃冷了声。
郑槐没表情,继续说道,“再好的荣宠怎么比得过膝下有子?将来若是陛下百年之后,你呢?没有子嗣你该如何自处?”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子嗣的重要,可她怀不上。
她又何尝不知陛下百年后,她也就徒留贵妃的名号,膝下没有任何子嗣供奉。
“为父请了名医,为你诊治,好让神医瞧瞧你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