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槐见她松动,说道:“我也知道这事难为你了,但为父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为父不逼你,你先思虑下。”
“若是你真的不愿,为父也做好了上刑场的准备。”这时郑槐递上一盏茶,“喝口茶润润嗓,你阿娘生前最爱泡的都匀毛尖。
郑槐瞧着她喝下,“为父还有事,你去内宅瞧瞧你母亲吧。”
他说的母亲自然是继母杨氏。
郑槐出了书房,转到侧院角落,恭恭敬敬的下跪,“禀王爷,一切准备妥当。”
来人正是宁王龙轩煜,宁王收了扇,“很好,郑将军做的甚好。”他瞧了郑槐一眼,“本王很是满意。”
他给贵妃喝的茶并不简单,而是下了强烈的迷迭香,此香无色无味,却能让人短暂神志不清。
宁王从郑槐身侧走过,“将来大业得成,你自当是本王的大功臣,封侯拜相。”
“谢宁王。”郑槐跪地磕头,郑家贪墨一事宁王早就知晓,也是宁王出手帮郑家解决燃眉之急,条件是郑家的助力。
若是宁王的子嗣,也是皇家血脉,也不是混淆皇家血脉。
而这一步,本就是宁王的谋划,若他日宁王成就大业,他女儿还是贵妃,郑家的富贵就还保得住,甚至比当下还能更近一步。
那时,才叫位及人臣,整个郑家才是真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若盈儿能生下男丁,将来极有可能继承大统,那时郑家该是多么风光无限。
郑贵妃喝了茶后,总觉得昏昏欲睡,体内油然生起一股燥热,她唤道,“来人,墨云……墨云……”
而墨云早就被郑槐的下人支开,别说是墨云,这会儿院落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四肢乏力,此时郑贵妃脸颊绯红,那股燥热仿佛冲破己身。
“嘎吱——”
有人开了门,她瞧不清是谁,只见那人执扇而来,延颈秀项,皓质呈露,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郑贵妃仿佛看到了圣上,轻吐:“陛下……”
那人将她抱起,侧身走到院落后厢房,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