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想告假。】
【还是想告假,要不明天告假吧。】
【睡过头了,还好文榕机智,说我病重,一口气告了一个月的假。我三十好几的人了,劳心劳力,生个病多正常,如我这般的一般都是要遭天妒的,早夭才是正常的,活到四十算我命大。】
【小皇帝居然亲自出宫来看我,打牌被他抓了个正着,于是我只好拉着他一起打牌,小皇帝好像被气到了。哎,还好有澜和叔帮我打圆场。】
【小皇帝十七八岁的人了!怎么连个孔子都背不下来?丢人。】
【继续告假,春光漫漫,拉着澜和叔出门游湖,我果然魅力不减当年,收到的帕子香囊都能卖个几百两银子了。】
手札完整本一出世就霸占了围脖头条,摆烂打工人秋岁星,岁星老爷人设崩塌,天蝎座小秋相……这真不能怪大家要拆岁星他老人家的台,而是看到手札就狠狠地共情了。
毕竟要不是为了钱,谁想上班呢?
顺便
一说,在吐槽御史台吃饱了没事干的那条,根据史料记载,没过几天就爆出了朱明国有史以来御史台最大的贪污受贿事件,御史台人人自危,收拾首尾都来不及,根本无心再去监督百官。
小秋相好强的报复心啊!必然是天蝎座无疑了!
……
徐老头似乎也想了起来,他笑道:“那只能算他们运气不好了。”
他的目光扫过堂中众人,学生也笑道:“是是是,我们运气好!等我们写论文的时候这墓肯定已经挖完了!到时候就好写了!”
又有人道:“好写个鬼!到时候写什么?!写小秋相天天靠摆烂摸鱼硬是把朱明国搞成了万国来朝?”
“我怎么觉得像是在看爽文。”
“实不相瞒,我也觉得。”
“所以我们要是真这么写了会被老师打出去吗?”
一堂人都笑成了一团,许老头也不能例外,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他们说:“肯定把你们挨个打回去!”
玩笑之间直播也开始了,大屏幕上一下子就切换到了古风古色的陵寝布置,原本看见的不少东西都已经被整理归档了,还在各处摆了记号标签,方便等搬到博物馆后复原。
青色的床幔过了千年依旧展现着如水的光泽,点尘不沾,可见当年风华。
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沉静了下来,仔细看着直播。许老头仰着头看着屏幕,道:“确实是好……这是第一例文物出土后没有氧化的案例,你们看那个床幔,还跟新的一样。”
“老师,有分析结果了吗?”千年不朽不腐不掉色的布料实在是少见:“难道是苎麻?”
“我原本也以为是苎麻。”许老头摇了摇头:“但分析出来是一种丝,成分和蚕丝几乎一模一样,但无论是强度还是韧性上都比蚕丝强几千倍,抽了一根丝出来发现根本点不燃,一直到了一千六百度才有轻微的融化迹象。”
“卧槽?这是什么逆天的玩意儿?比铁的熔点还高?!”
许老头摆了摆手:“行了,你们听了就行,别透露出去,不然小心吃牢饭。”
学考古的心里头都有点数,尤其是他们学校考古系,能进来的都已经是严查过祖上三代的了,但凡有一点不清白都进不来,还有学长开过玩笑以后出来不去工地也能直接去考公务员,政审绝对没问题。
此时画面又转了一下,进了主卧旁边的书房,今天重点就是这里了。
书房哎,真要摸出本写了什么要事的手札来就能颠覆史记了!
果然,镜头很快就对准了书桌上摆的一本薄薄的手札,似乎只有十来页的模样,一双带着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入了镜头,用镊子轻之又轻的翻开了手札第一页,结果几个大字就这么突如其来的映入了大家的眼帘:【非礼勿视,违者穷神附体。】
“哈哈哈哈我感觉被小秋相嘲讽了。”
“直播的大佬手也僵住了!”
“笑死。”
“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再往下翻万一真的一辈子穷得没钱吃饭怎么办?”
镜头转了一下,就看见一身防护服的老教授往后退了两步,恭恭敬敬地将一张名片放在了书案上,然后三鞠躬,嘴里念念有词,但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镜头对上了名片,上书‘国家文物局·文物抢救科·主任·夏常安’。
在课堂上的都是考古系的人,瞬间笑得前俯后仰,老教授的意思是夏主任让他来抢救文物的,要穷让他穷,和自己无关——有什么事就找领导。
鞠完了躬,老教授就继续了,这次没有用镊子,而是亲手将手札翻到了
第二页,第二页上书‘我就知道会打开,看就看了,不得外传。’。
众人又是一阵笑,他们不光看了,还直播看,虽然是内部直播,但至少此刻应该有几千人在看直播,各个重点院校的考古系学生,老师,外加国家相关组织应该都在看。
在翻一页,里头的字就规整了起来,但又不像是小秋相年轻时候的标准的馆阁体,也不像是他晚年直接扔了馆阁体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能看懂就行的写法,字体飘逸而优雅,见字如晤,众人不由想起了那张佳宴图上小秋相的风姿。
【大家都说我五叔是个肚子里能撑船的人,以后必能登阁入相,我也觉得是,但我一直怀疑他肚子里的用来撑船的水都是心眼子组成的。】
【我现在还记得我小时候他就为了骗我两窝锦鲤,带着我出门逛青楼——红袖招的冰糖肘子燕京一绝,我和澜和叔一人吃了一整个。吃完了肘子一回家,我爹问我去哪了,我说澜和叔带着我出门吃肘子了,我爹表面上没说什么,回头告状给了大伯父说澜和叔带着年仅四岁的侄子逛青楼,澜和叔被大伯父好一顿训,回来又跟我说因为带我去吃肘子而被大伯父训了,委屈难言,我那时候年纪小,看不破澜和叔的真面目,我那两窝养得特别漂亮的丹顶就归了澜和叔,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坐上户部侍郎的人,可真狡诈啊!】
【五岁半的时候,他又看中了我养的别光锦,与我说齐王殿下素来爱打马游街,想我那么大了都没有好好游玩过一次燕京,便说要带我也打马游街……他当我傻,燕京城里禁止骑马,齐王殿下打马游街没人敢抓他是因为他是皇帝的儿子,我爹又不是皇帝,我才不会上他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