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她要拍一个关于赛车手的电影时,谢北聿当即做行业调研,看财务报表,投资了新车队。车队将与这部电影展开合作。
比起投资电影,这是一个能与她并肩、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毕竟,他曾听说过,有些个要砸资源豢养她、用礼貌的形式邀她当金丝雀的家伙,遭到她的果断拒绝。
他不觉得盛小姐不爱钱,没人会不爱钱,但盛小姐在他眼中,更像《见青山》的经典镜头那样,一柄带了伐道杀气的宝剑,迫不得。他喜欢这种杀气,在围猎之中丝毫不减的杀气。
没想到,如今在地球另一端,他能提早与她相遇。
“那你呢?”盛栀想到先前他的自我介绍,反问他,
“你问我怕不怕被恨被孤立,那你怕不怕这些?”
谢北聿耸耸肩,平静道:“管他们去死。”
盛栀哈哈一笑。
两人走上了通往缆车方向的桥面,远处雪山连绵,峡湾宁静壮阔,仿佛冰雪仙境。
或许是某种心照不宣,又或许是之前沿用的人设作祟,他们没聊彼此的过去和现在。
他们开始聊生命、死亡、世界尽头、人类社会、动物世界……
尽聊些虚的。
但这些虚的东西,反而像这天边靠近北极的柔和的橙粉色日光,过滤掉人身为社会性动物的框架和锋芒,浮现出一个人本真的模样。
他们似乎都不爱去评判任何事情,不固执,没有说教欲。
只有静静地聆听彼此的声音。
正是如此,盛栀发现,和他待在一起的感觉其实还挺舒服。
她不能确定,这种舒服的体验是他出于本能,还是刻意为之。但此情此景,她不想有太多心防。
只是,面前这个人具有攻击性的外表下,那份与她隐约相契的游戏人间和恣肆疯狂,她并未想去揭开、触碰。
到了乘坐缆车的地方,人不算多,两人很快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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缆车一路上升,视野中是愈发广袤的特罗城景致。
谢北聿和她站在一起,突然握住她的手。
盛栀的手蜷缩了一下,但没有甩开他。
“Anne,”他温热的手摩挲着她略冰凉的掌心,声线温和懒散,“你手心有薄茧,怎么弄的?”
他突然不甘心,不甘心这趟旅途中,盛小姐要一直戴着面具面对自己。
盛栀瞅了他一眼,笑了笑,“开出租车开的。”
谢北聿唇角扬了点弧度,没说什么。
缆车几分钟便到了山顶。
此时,特罗城进入了蓝调时刻。
城市灯火、清澈峡湾和覆盖着白雪的群山,都笼罩在深邃静谧的蓝调光辉中,无垠蓝天中一缕澄粉夕色渐渐融化,纯白色的海鸟在近处轻轻点地,宛如身处童话世界。
两人站在山顶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