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北燃,你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事情吧?”
梵北燃虽然很不想在此刻和她谈正事,但是事关重大,他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
梵西想了想要怎么委婉地和他表达观点——
“你想搞垮梵家对吗?”
系统觉得她好像没有很好掌握关于“委婉”的定义。
想和她讲道理又怕被她扫射一番。
最后闭嘴躲了起来。
它才不要多管闲事。
他们人类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
梵北燃放在病床上的手紧了紧。
“嗯。”
似是还是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只剩一句——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梵西眼神放松,明显是开始回忆起来了,梵北燃也不紧不慢地看她苍白的脸颊。
梵西觉得——
大概是在她第一次被绑架后,梵家却还是风风光光给梵染染举办了生日宴的时候吧。
或许更早一点,那日诀别的酒店,是梵家旗下的重要产业,可是遍布在高级套房内的大大小小录音器和针孔摄像头,无一不在暗示着梵家繁华复兴的背后藏着的溃烂的根基。
生日宴后,梵北燃隐而不发,却在暗处窥伺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知道他们凭借着这个机会又拿下多少合作,和往日交好的世家修复了关系,看着他们锣鼓欢喧,如日中天,似乎又成为了钟鸣鼎食之家。
梵西猜到,他或许在等。
在等一个盛大的、彻底的糜烂。
他创造了一个如盛世般的绚烂光景,看别人对它露出贪婪的本性,再亲手把它送出去,看着他们迫不及待地揽紧占有,最后看它怎么在他们的珍视中毁灭、坍塌。
至于梵北燃为什么要将梵家毁掉,原因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梵西并不知道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