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有听到他说要和谁battle的事啊。
系统可是听见了!
老天鹅……
哥哥真是一个危险的职业啊……
陈淮西挽着梵西的手臂。
他小心翼翼,不想让她知道知道他其实在向她偏斜。
梵西脚底直打滑,又不想被他发现,只能和他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小音说,你忘记买橘子了。”
“没有。”
陈淮西就着她的步调,走得不快,步子迈得不大:“我答应过你的,只让你知道。”
梵西心虚地不看他。
“橘子我放后备箱了。”
像是给她一个什么暗示一样。
梵西于是也朝他眨眨眼。
陈淮西疑惑:“怎么了?”
不太明亮的夜晚,簌簌飘下的白雪。
和眼前的陈淮西。
梵西呼出一口气,笑了起来:“大西,你人真好。”
这话单听着真像是要给谁发好人卡,可是陈淮西却完全没有一点不愉快。
只有他知道。
那个夜晚里他以为是证明他们拉近距离的称呼,在第二天天光大亮时,又恢复成了界定他们身份的“淮西哥”。
他难以描述那样的感觉,像是被尖刃刺破了皮肤,以为会是一瞬间的痛楚,伤口却在以后的日日夜夜里隐隐生锈腐烂。
他对她,稍有心动,就牵扯着伤口的腐烂。
好像他们只能在黑暗里亲近,在有别人的注视下的白天,他们必须保持着距离,保持着体面。
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她才会这这样轻松。
没有人的时候,她才能没那么有分寸。
才能……给他一点幻想。
陈淮西的车制暖很不错,睡起来也很舒服。
陈淮西在驾驶座开车,车外是深夜的A市,仍旧灯火通明。
雪没停,车在路上开不快。
也算如他愿。
陈冲和喻言前两天去国外出差了,陈青州今晚要在医院值班,陈柚音睡得很早。
整个屋子陷入了沉睡,只留了少少的灯,没那么亮,只能让他们刚好看见脚下的路。
怎么走,会通向何方,全权交给他们选择。
除此以外,别无表示。
似乎只要他们愿意尝试,就会走出一条新的路,通往不一样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