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眼皮子颤了颤。
犹豫了。
“那什么可以吃蛋糕?”
“人可以吃。”
“我是人我是人,求你了给我吃一口吧,就当是喂人了——”
梵西:“你知道狗怎么叫吗?”
“汪汪汪——”
“那人呢?”
“……”
“你根本不是人,小狗撒谎,更不能吃蛋糕了。”
那边原本正嚣张跋扈的气氛早已经没有了,因为当事人梵西显然已经没有注意他们两个人了。
她似乎在训狗?
哦,不是,训的是人。
阚芒一和梵北燃对视一眼,达成共识。
返回了梵西身边,把一人一“狗”分开。
梵西被迫停止了逗狗行径。
“狗”也没能吃上蛋糕,在一边耷拉着。
“小西,我给你介绍一下……算了,他不重要!小西,好久不见——”
他张开双臂,想要一个同样热情的拥抱。
可梵西记得,他们前两天才见过。
阚芒一那会子爬窗找她去看电影……还被陈淮西发现了。
那会儿陈淮西似乎心情不好,对谁都摆着臭脸,更别提这个撞到枪口上,行为不端的阚芒一了。
他明令禁止阚芒一再独自一人踏进陈家的土地范围内。
然后,梵西记得因为这事,陈淮西连带着她也看不顺眼,冷冷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后就一言不发地走了。
可怜陈淮西的情感暗示,在梵西眼里全成了“看她不顺眼”。
梵北燃站在两人中间,把两人隔开,梵西见眼前投下一片阴影,这才发觉梵北燃已然在她面前,隔绝了她的视线。
她站得远了一点,好观战。
阚芒一的目光移到梵北燃身上。
“这不是梵家的大公子吗?”
梵北燃没理他。
梵西看了不说话的梵北燃一眼。
阚芒一急了:“我说话你怎么看他啊,话是我说的是我说的啊——你看看我——”
说着又要上手,又被梵北燃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