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西习惯说“疼”,梵西觉得说“疼”在撒娇,感觉还是“痛”比较朴实无华。
小主,
梵西飞快看了陈淮西一眼,怕他小题大做,于是说:“但也还好。”
陈淮西蹲下身,帮她按了按。
没什么大碍。
梵西扶着他的肩膀,低头看他在她面前蹲下身后在她脚腕上活动的手和头顶。
真好,脑袋上这茂密的小植被,这基因得多好啊。
还有肩膀,宽宽的,看着很好搭嘿嘿。
“黄牌警告!黄牌警告!”
干什么这么扫兴。
梵西等陈淮西站起来,看到他脸上的薄红后,还以为他是在生气。
“走两步我看看。”
梵西咬着牙走了两步,悄悄抬眼分析陈淮西的眼神,她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陈淮西不废话,弯下腿:“上来,我背你。”
梵西犹豫了一会儿,往前挪了半步。
“真的吗?我有一点点重哦。”
缺爱的人总是想一点点试探,安全的时候会试探,不安全的时候也试探。
得到偏爱也要试探。
现在不太缺爱的梵西只是客套。
没等陈淮西说话,只是客套一下的梵西已经老老实实地爬上他的背上了。
原本还想劝劝她的陈淮西最后只剩下依稀的笑意。
又很快消散在风中。
梵西在他背上缓慢挪动,陈淮西把折磨人的梵西颠了颠,直到她的脸擦到他的侧脸。
暖暖的。
热热的。
烫烫的。
被磕到下巴的梵西体会不到一点暧昧,心里只有侥幸。
——幸好没咬到舌头。
等落日洒在泰晤士河上,他们交叠的身影也被拉得无限长。
陈淮西缓步背着梵西往回走,梵西知趣地问陈淮西:“要不包还是我拿吧?”
陈淮西把包递给在他背上的梵西。
她乖乖地在他背上哼着一点不成曲的调子。
“小西,我们拍一张照吧。”
梵西晃着的腿停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
陈淮西侧过脸看她。
“我说,我们一起合一张影吧。”
陈淮西想。
她的爱究竟能不能抵得过在他心间飘飞多年的大雪。
就像驱赶今早的大雾那样。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现在,能否让曾经没能抓住的幸福重新降临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