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旷工的荀富贵能让他知道太多东西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敢说你一定不知道。”
面对面前她笃定的模样,陈淮西看了她好一会儿,起身。
“你怎么敢说我一定不知道。”
他不声不响地绕到她身后,双手从她腋下穿过去,把人从椅子上捞了起来。
每天都想要有个和自己灵魂共鸣的人,但其实只要有个人稍稍懂她的暗喻她就要感动死了。
“你!”
“被卡在这儿多久了?”
陈淮西抱她的时候把脸贴到她的脸边,热烘烘的。
梵西顶回去,感动没了。
“你别问,很不礼貌。”
天知道她自己在这里卡了多久,原本想站着深沉一会儿的,结果发现站着没有坐着舒服,就坐了进来。
然后发现进来容易出去难。
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愣是没有一个让她能直面尴尬,出口求救的人。
大家好像还误会了什么,生怕触了她的霉头,让她被迫在这里安安静静地黯然神伤了好久。
她擦了擦眼中不存在的眼泪。
“要是等到有人懂我的暗喻,我早死了八百回了。”
我懂的话,你能不能和我一直在一起。
梵西趴在陈淮西的背上,偷偷给他灌毒鸡汤,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再没有人懂我,我就要怜爱我自己了。”
我爱你。
“你一定要一直一直这么懂我啊——”
那你要给我一直陪你的机会才行。
“不过大西你怎么这么熟门熟路啊,不会是你也在这里卡过吧?”
……
梵西在自己的背上叭叭个嘴说不停。
陈淮西在心里回答了千万遍她的问题,但是不说出口,低头,看见她消失不见的鞋子,说:“你的鞋子呢?”
“刚刚跳上来的时候掉了。”
都甩出二里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