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看越惊颤，始终不敢将资料文件拿起来，似乎是连拿的勇气都没有，可她还是死死地盯着看。

夏老夫人默不作声，静静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任由一旁的夏吟霜神态多种变化。

而夏吟霜现在，该怎么说呢？惊恐、心寒，还是愤怒……

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渐渐地，泪流满面了。

……

夏老夫人带着夏吟霜走后，顾子清虽心下不解，但还算适时出声，“大家都请坐。”

而他的请示动作，直接是让席允坐于主位，其次才是顾夫人、岳莘莘和他自己。

“嗯，谢谢。”席允微微一笑，对上两人的疑惑，只管气定神闲地坐着，“子清、莘莘，先稍安勿躁，等下顾夫人下来了就知道了。”

顾子清和岳莘莘默默对视一下，都看到彼此眼中的不解，但也只好等顾夫人过来。

席允现在有些期待，她想看看，这位，头脑始终拎不清的顾夫人、东城夏家大小姐，还有没有救？

于是，三人都在静静地等着。

不过也就一小会儿，失魂落魄的夏吟霜就自己一个人下来了。

顾子清哪还坐得住，连忙起身去扶着她点，“妈，怎么了？外祖母呢？”

夏吟霜轻轻推开他，径直来到席允这边。

席允就招过一旁的秘书，“顾夫人，今日不想刚刚开始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窘样，我们便开门见山了。”

席允意有所指，说得极为不客气。

夏吟霜知道这是在讽刺她自己，但她如今也只是敛眸沉默着，旁的就再没什么了。别的不说，单就席家，直到今天，依旧是顾家惹不起的存在。

岳莘莘看着现在，嗯，霸气侧漏、一心护短的婆婆，有些想笑，也倍感荣幸。

顾子清并不想让自己的母亲难堪，也就替过自己的母亲直奔主题了，“嗯，席董请讲。”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呢，”席允翻翻秘书放好的资料，封好，随即指尖往上一压，推到夏吟霜跟前，食指点了点，“里边，是我替过夏老夫人补充给顾夫人的一些，东城夏家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