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绿水带芳尘,白马黄衫逐队新。
花影乱垂金缕细,柳腰轻曳语鞭频。
风光渐好宜莺巧,雨态偏多向蝶真。
更约游人莫笑我,一场离恨百年身。
歌声婉转清越,温润人心,仿佛置身在春光明媚的江畔,红花绿树,游春丽人,三五成群,或席地而坐,或拈花耳语,或托腮搭胯,玉体横陈,处处透着香艳慵懒的景象。
莫说是一众妖魔,就连江尘亦是听得神旌摇曳,他猛然回过神来,刚才那是幻觉吗?
瞥了眼身侧的阮青,却见她与堂中妖魔一般,正瞧得痴迷。
江尘念头急转,心道,这领头的舞姬多半施展了幻术之流,不过他也并未有何异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的欣赏着歌舞。
但见舞姬们轻舒云手,摇纱起舞,忽而慢慢解去身上的披肩、锦绫……接着齐齐弓腰仰面,长发垂地,其中领头的那位身子妖娆的舞姬,本就不多的薄纱,此刻已大片滑落,随着下腰的动作,胸前两团颤巍巍瞧得场中妖魔疯狂嚎叫。
江尘也未能免俗,暗骂伤风败俗之余,也跟着喝彩起来。
“道长…!”
冷不丁的,耳畔忽然响起一声呼唤。
扭过头瞧去,原是阮青不知何时已然回过神,正用着怪异的目光盯着他。
“咳……!”他脸色有些儿尴尬,故作无事状般低声道:“咱们周遭妖魔环伺,不可表现的太过异类,且先静观其变!”
阮青蛾眉微微蹙起,莫不吭声的点了点头,只是那令群妖血脉喷张的香艳一幕,她却似瞧来浑不在意。
随着鼓乐渐低,舞姬们也停了动作,笑盈盈地扭腰作礼,莲步而去。
“哎呀,小心肝儿们怎么走咧?”
妖魔们意犹未尽,还在回味刚才那一片片的白腻。
那夹杂在席间的熊老大咽了下口水,嘟囔道:“真白,真大,却不知嚼起来滋味儿如何!”
此话一出,引得不少妖魔纷纷侧目。
“呵呵,人道秀色可餐,这位朋友当真性情中人!”那胡老太公抚须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