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站在茶坊门口,看着抱着手炉的李小囡。
上次他见她的时候,她还穿着夹衣,这一趟,才十一月,她怎么就穿上这么厚的棉袄棉裤了?
这棉袄棉裤蠢笨难看!
李小囡进了茶坊,迎着顾砚一脸的嫌弃,将手炉塞给晚晴,拍了拍棉袄,“上课吧。”
“今天换个地方上课吧?”顾砚伸折扇拦住李小囡。
“去哪儿?”李小囡站住。
“坐下说话。”顾砚掉转折扇,指了指大堂中间一张桌子。
李小囡坐下,看着顾砚。
“从你一进门起,就算上课。”顾砚折扇点了点茶坊门口,加重语气,咬着进门起三个字。
李小囡没说话,往后挪了挪,靠着椅背坐舒服了,依旧看着顾砚。
“怎么不拿着?”顾砚点了点晚晴捧着的手炉。
“我不冷。”
“也是,这才十一月,你这大棉袄大棉裤这么厚,是不该冷。”
顾砚欠身伸头,撇嘴看着李小囡身上的家织布棉袄,折扇转了几转,想伸过去拍一下,没敢。
这小丫头牙尖嘴利无知无畏,算了算了,不惹她。
“这是薄棉袄薄棉裤,三阿姐正给我做厚棉袄厚棉裤,棉裤能自己站着那么厚。”李小囡看着顾砚,笑眯眯道。
顾砚两根眉毛抬得老高,片刻,伸头往前,一脸认真的问道:“那你穿上你三阿姐做的厚棉袄厚棉裤,怎么走路?蹦着走?胳膊也弯不过来了吧,怎么吃饭?”
“去哪儿上课?”李小囡没答顾砚的调侃。
顾砚冲石滚挥了挥折扇,石滚急忙示意众人,后退到各个角落,以及前后门外。
“我是睿亲王世子。”
顾砚顿了顿,正在想怎么说才能让这个聪明却无知的小丫头明白,李小囡撇嘴道:“早就知道了,尊贵得很!”
“当然尊贵!位高权重也就责任重大,天下兴亡,万民疾苦,都要操心,要担责。”顾砚落低声音,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