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暗寰人应该没兴趣对南崔门动手,毕竟你还在,而且你对南崔门感情深厚,当初花夫人也是那般,暗寰冒然与花无暂时联盟要屠南崔门满门,这似乎不太寻常,你没有怀疑过什么人么?”
“除了银夫人,我谁都想不到。”
邓蕴菈燃烧着火柴,无所谓道:“你对银夫人有些仇视啊。”
“不说银夫人了,说一说你的师傅吧。”
邓蕴菈耸了耸肩,道:“我师傅叫杀破狼,天下的大宗师之一,不过这名字是花夫人取的,原来的名字花夫人觉得不够霸气,就给师傅改了名字,师傅挺喜欢的,就没有改回去了,师傅年岁高,我都不知道他的岁数,都他娘的玄神梦境了,还天天待在水帘洞中沉迷美色,不知道女色有碍于修为么!要不是因为有我这个徒弟,他估计都不可能出那水帘洞,毕竟我还是喜欢光色的。”
崔则瑢总是觉得邓蕴菈有花夫人的感觉,实际上邓蕴菈眉间与神色像当年意气风发的花夫人,由于崔则瑢记得的花夫人是零零碎碎的,面对有些相似花夫人的人,他心里暗骂道:杀破狼估计也是一大把年纪了,有个徒弟真是不容易。
崔则瑢瞧了一眼邓蕴菈的穿着,道:“你的师傅不让你穿好衣裳布料么,你身上这件都破损成这样了,还不换吗?”
小主,
邓蕴菈扒了扒拉自己的袖口,道:“那些精致的华贵布料我压根穿不习惯,还不如身上这件舒服,花夫人当年也是一样的,什么好东西都她与银夫人创造的,可惜一个比一个命薄如纸,也不知道是为何,到底是得罪了谁。难不成是废宰相、受皇权啊。”
崔则瑢转移话题道:“银夫人与花夫人的爱慕者有许多么。”
邓蕴菈炒着菜,“那是当然,而且各个都是强者,不是富甲一方就是富可敌国,要么就是位高权重,要么亦或是归隐强者,我师傅就是花夫人众多爱慕者之一,你身为花夫人的孩子,也难怪师傅让我看着点。”
崔则瑢瞄了一眼邓蕴菈烧的菜,有些惨不忍睹,他连连拿起那铲子,赶忙亡羊补牢道:“还是我来做菜吧,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一时兴起开客栈,这菜你是跟谁学的,难不成还是你那杀破狼师傅啊。”
“行了,别总说菜跟我师傅了,我师傅从……崔家的探子得来消息,知道了你们会来北明国所以让我早点等着。”
崔则瑢炒着菜,似有意无意道:“崔家的探子可真多,这么多年来难不成就没人发现么。”
崔则瑢做好了一盘菜,又开始做下一盘,他质问道:“你是觉得崔心杀脑子有问题,还是崔二震脑子有问题,一个探子你觉得他们没法发现么。崔家探子可不止几个,怎么人人都说在崔家有探子啊。”
“你什么时候知道家中有探子的?”邓蕴菈又突然道:“我师傅调教出的探子都是一等一的,你们崔家人怎么可能会发现呢。尤其是你,之前听说崔家长子璞玉浑金、憨态可掬且极为纯真,所以你那念愫阁的探子较为多。”
崔则瑢冷漠笑道:“有些人可真是看得起我。我本是瞎猜的,不过看你这副样子就知道,家中的探子肯定不止有你师傅安排的,崔家也不知道是沾了谁的晦气,隔三差五的有那探子,真是跟蛀虫一般杀也杀不干净。”
断断续续烧完十个好菜后,让外头的婳儿跟着一起端好了菜出去,崔则瑢重新一副单纯好骗似的面容,邓蕴菈乘机询问道:“师傅是跟我说过你们来北明国,不过你们来北明国来找的东西,是什么呀。”
崔则瑢笑嘻嘻道:“你在崔家都有探子,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么。”
邓蕴菈吃着菜,别过眼神,道:“我当然知道是什么东西了,想着听着当面人好好问一下呀。”
崔则瑢多半能猜到他来北明国的消息多半是银夫人告知的,只是看来没有告诉他们自己是来找什么,崔则瑢也不藏着掖着直白的说道:“来采摘一种名叫崖安草的东西,听说只有你们北明国有,所以我与伙伴们又是来游玩的又是找东西的,你要不要一起啊?”
“这么好心的邀请我,是不是没什么好事啊。”邓蕴菈谨慎道:“我可不是婳儿那般的傀儡。”
崔则瑢撇了一眼站在邓蕴菈一侧的婳儿,神色从出现开始便有些古怪,直到邓蕴菈说出傀儡二字的时候也算是确认了崔则瑢的猜想,不过一个鼎鼎有名的大宗师应该不会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变成傀儡吧?
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邓蕴菈却一眼看穿,道:“婳儿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她可是很强的,不然也不会把她变成傀儡了。”
崔则瑢奇怪道:“蕴菈,你就这样告诉我们婳儿姑娘是傀儡的事情了?”
邓蕴菈乐呵呵道:“告诉你们了,你们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还能告发我师傅么。”说罢喝了一口烈酒。
崔则瑢淡定吃饭道:“自然不会告发。”
......
......
夜胭乔装打扮来到了雪霜别院,宿谨自然极为欢迎,二人还有要紧事要商议着,夜王假死的事情夜胭的确一开始不知道,不过等夜王活过来后让人三更半夜传递消息给了夜胭,夜胭这才知道古鸢与夜王的事情,假意杀死夜王,实际上二人在私底下有了暂时联盟才让夜王暂时假死。
夜胭进屋后换下了黑色斗篷,神色有些淡漠道:“宿谨,你这次想做什么?不会又要跟我说什么杞人忧天的破话吧。”
宿谨与夜胭相对坐着,他笑着脸,道:“魔界一向不会了狼烟四起,不过翩雪继后虽脑子不好使,还蛮横无理、胡搅蛮缠,但却是一个好的替罪羊,她收养的那个古鸢也一样,还有在牢中的那三个投靠魔界的正派人士。”
夜胭面对宿谨的简单的笑意也没了,满脸都是淡漠二字,她道:“她们三个离死怕是不远了,不过那个薛之凛又叫薛之茗的女子应该是最后一个死的,她法子多,翩雪定会利保她,至于另外两个人,馨月想要复仇,玥蕴想要澄清自己的清白,二人的法子不多,但也清醒,可用到的地方多,况且更重要的是薛之凛那个女子的身子不好,同时投靠魔界的她们是一辈子都回不到正派人士的日子当中了。”
“夜胭姑姑知道的的确多,查消息的时候不累吧。”
“自然不会累,就算最后失败了,本座也有法子可以脱身,慕奕那孩子不会推进去,总是要有牺牲品的,但绝对不会是本座珍视的人。”
“得了吧。”宿谨嘲笑道:“你珍惜与珍视的人从来都不是慕奕,要不是因为慕奕身上有着东方弈的血脉,你怕是连一眼都不会多看的吧。你心里只有东方弈一人,谁都装不下。”
“慕奕是本座与弈哥哥的孩子,那是慕奕的福气。”
宿谨无语道:“是他的福,还是他的孽,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又混沌。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