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钥道:“从前宏慎少年,如今的天德帝,自然不一样了。”
音如吟笑道:“你往后能够忠心耿耿的人,只有史斐玉了,你可不能再做那样的事情了。”
白蕊钥听着听着便觉得不太对,她不明所以轻微蹙眉道:“当然那种事情不会做了,不过你说我往后忠心耿耿的人只有斐玉姐姐了,这又是什么意思啊……?”
音如吟笑意满满道:“倒也没什么大意思,我活着是麻烦,只是花轻袅一定很孤独,我呢,活着太麻烦了……”
白蕊钥心里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她紧紧蹙着眉头问道:“莫不是你不能活着了吧……?!”
音如吟笑吟吟道:“不打紧,只要我的死对于崔则瑢是好的那便是好的,我写了无数的信封,没人会看到潋王,他们只会知道崔则瑢是我的孩子,花夫人的孩子,可惜崔心杀死的可惜,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何要杀了崔心杀,又不是不能半死不活,虽然我也喜欢他,但至少比天德帝好,对于崔则瑢也是一份不知怎么去说的助力吧。”
“你对花夫人还真是好,对待崔则瑢又是当做自己的孩子,又是爱屋及乌,你这般的友人还真是花夫人大的福气。”
“我对花夫人的好,那是当然的,福不福气的不重要。”音如吟释然一般,笑意的很美,极为清玉,温柔又活泼道:“花夫人明白我,都算得上是一类人,怎么可能不熟悉呢,况且只要我死了,崔则瑢的记忆不单单完全恢复而且,他的身后依靠都是我与花夫人给他打下来的。”
“我虽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说这话,但我还是想要对如吟姐姐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崔则瑢那孩子未必喜欢你铺的路,你倒不如让崔则瑢那孩子自己走走,再则,崔则瑢经历的事情还不够多么?”
白蕊钥心疼道:“算计对于崔则瑢那孩子而言太难受了,你当年怎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除了花夫人还有那宁皛门的大师兄,隐居山中的睿小姐,她的睿才是睿智的睿,我的蕊……只是残花败柳的蕊,我做不了什么,昆丘山这解兄弟也是一样,男子有时候也是无力的,国家不能亡,君王可以换,只是天德帝你也知道,但凡能当上皇帝从那九王夺帝出来的皇帝就不可能有着善茬,你的命,我也做不到。”
两个人之中白蕊钥对于音如吟的命暗自神伤,但是音如吟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花夫人都不在了,她好像在不在也都是为了小容易那个孩子。小容易是她最放不下的人,终归是花夫人的孩子,而血脉方面当年之事,知道的人多又少,都不知道是谁知道谁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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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寒冷,叶莉儿怎么都等不到赤元帅回来,一个人茕茕孑立的在赤府门内傻傻的站着,妻室没歇息,岸平也不敢歇息,站在夫人姐姐身边一直站着,还是没有长大,满脑子里就一个字‘困’!叶莉儿也不是不准她歇息,但她就是不敢在妻室歇息前睡觉,现在可是寄人篱下永远的日子,朝淳公主虽然单纯但还是小心翼翼。
等了许久,等到了光色缓缓升起的时候赤元帅才从军营回来,叶莉儿才高兴没多久,赤元帅累得不行沐浴过去上床歇息了,而这时候的朝淳公主才敢回去歇息。叶莉儿给劳累的夫君按摩,嘴里也唠叨,她道:“又去处理一些不太安分的区域了?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你呀就不能早点回来么,荒将军都没你这么忙,好歹程伞衣不是独守空房,虽然到现在都是无所出。”
赤元帅眉头软下来,不再是平日里那一副乌烟瘴气、严肃的面孔,他道:“圣上旨意必须要去,我这元帅的位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也是很累的,你身为我的夫人,多体谅一下我吧。”
“我体谅你。只是安儿最近很想父亲,你不能让孩子无父,我这个母也是很难做的。”
赤元帅苦恼道:“安儿出生都五年了,连基本将军之事,兵器都拿不稳,甚至都不知道,日后如何能够做将军。”
叶莉儿拍了一下他,轻微抱怨提醒道:“孩子才五岁不用这么着急,再说了,一个五岁的孩童你不要指望他拿得动兵器啊,每次孩子都哭哭啼啼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了。”
“夫人。有你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