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都待在屋内,璧惊儿调查了一番,她对着崔则瑢说道:“我让邓蕴菈翻看了一下关城主的身体,大致一看什么问题都没有,体内却有一样东西被我忽略了,在一个私密处我找到了一张解除法术与隐形过后的一张湿润的小纸条,上头赫然写着————物品没有消失,只是被人给找到后放了回去。”
璧惊儿又道:“而且上面的标记很像是岸徊寰骨国的一种印记,虽然很小,但我还是可以看出来。”
崔则瑢像是当初在魔界时候的那种无法置信的表情问道:“也就是说,能找到东西,但是找不到是谁拿走了这东西,是这个意思吗?”
璧惊儿无奈的颔首着,崔则瑢亦是无奈了,当初在魔界鬼都城的时候那件事情查不清,现在这件事情也不能查下去,崔则瑢真的很好奇到底是谁在背后按住了崔则瑢想要查下去的心?
东西是找到了,而崔则瑢的心态也受到了很大的问题,睿小姐在与一人见面后的表情也不是很好,不过在人面前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的面孔。她轻轻敲了敲崔则瑢待在的暖阁内,崔则瑢对于睿小姐半信任,半奇怪,信任在于是银夫人的人,半奇怪在于身上有股隐藏的气息,崔则瑢不知道那是什么,因此心里有着微微的抵触。
他让睿小姐进来,睿小姐手上提着一个精致漂亮的看似是白色实则是浑浊黑色的灯笼,用着温柔的语气询问着崔则瑢,“则瑢,一年前魔界之事,如吟姐姐……”说到如吟姐姐的时候睿小姐停顿了一下,而后又连忙道:“告知给了我,银夫人说了当事情查不下去了的时候,先暂时不要去查,免得有人知道了什么,但要去一个地方,说不定在那个地方找到你想要的,魔界查不下去的,在岸徊寰骨国,你能查下去,你认识的人更多,可是会死多少人就不一定了,有所一得、必有一失,世界上有的就这么多,物以稀为贵,你就算是不想要的,别人也会抢过去,什么东西在自己的手里,才是最为牢靠的。”
睿小姐这最后一句话才是让崔则瑢清醒了过来————你难道还想再失去什么人吗?
崔则瑢潸然泪下,绝望之际的眼泪流下像一个精美到极致的陶瓷娃娃有了微微的裂缝,睿小姐的内心差点将崔则瑢当做儿时趴在她腿上还会撒娇的墨亭鎏了,当时的墨亭鎏小小的,在那府中逃出来后,有着墨姳禾保护没人来找他,墨姳禾本想着养一辈子也不是不行,可惜后来被苍穹山的人带走了。
苍穹山也是个好地方,墨姳禾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带走了,那时候看见空无一人的屋内,墨姳禾可能是觉得自己不配吧。
她与墨町羲极为了解对方,墨町羲与墨姳禾都有着极度的自卑之感,因此二人之中心照不宣,都是二人之中心知肚明的事情。
墨町羲从小没有父母,在森林中待了几年后被牙子拐去当乞丐,与七哥认识,正直好的年华,却错过了最佳的修为年龄,七哥也没有来救他。墨姳禾从小被抛弃,还是人族与魔族的混血,被人称为杂种,一直生活在黑洞深渊的边境,没有娘,也没有爹,有次还遇人不淑,差点成了那人的傀儡,正直好的年华,也错过了时间,原来还可以用的灵根,成了那碎灵根,自己错过最佳的年龄修炼还差点走火入魔,心胸狭窄、自私虚伪、我行我素,是师徒二人对自己的认知,对自己多年以来的有始有终,还是无始无终?
睿小姐让崔则瑢提起了精神,崔则瑢让伙伴整理好了那些个物品,由他与伙伴们一起看押送回京都天安城,睿小姐只会在崔则瑢有危险的时候才会出现,人在安慰完崔则瑢后已经回去了。
马车内崔则瑢神色好了很多,璧惊儿正在清点着那些物品,邓蕴菈帮她搬点重物,有些极为罕见的东西可是要小心翼翼拿着的,不过就算是真的摔碎了崔则瑢也赔得起,可是这是用来解决西宁国水患的钱,拍卖后的钱是要拿过去的,崔则瑢对平民百姓的很好,至少跟百姓们相处也总比皇宫内通过气。
定期的施粥、给银两,这都是崔则瑢一年之内都在做的。不过解决好义卖的事情,他与伙伴们要去岸徊寰骨国了,施粥与给银两的事情交给了去不了的孟茗儿。
孟茗儿身为人族,不会让人反感,要是让慕奕或是昧寥之去,估计会被百姓们暴打一顿,加则孟茗儿身子最近感染了风寒想去也去不了,虽然崔则瑢的伙伴之中有着不少的女子,但孟茗儿对崔则瑢可谓是相当的放心,崔则瑢属于是有了娘子与被银夫人塞进一个竹心妾室后都到现在没有纳妾的人。
邓蕴菈是喜欢崔则瑢,崔则瑢也把伙伴中的女子当做红颜知己,可是他总是觉得,邓蕴菈身上的那股傲慢感很像是一个人,像是那个整日里一副傲慢脸的楚萧翙。
邓蕴菈注意到了崔则瑢的视线,问则瑢怎么了,崔则瑢连忙说没事,赶忙问道:“物品没差什么吧。在马车上检查是不太好,只是时日过得太快了,明日就是义卖了,这些物品还要送往皇宫内让人看看才让送到义卖上,再则眼下已是快要黄昏了,我们要在皇宫内的大门关上前赶到。膀子你开马车可以快点,我在马车内设置屏障不会颠簸在马车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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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惊儿看着物品,随意问道:“则瑢你还在想凭空出现的物品吗?”
崔则瑢道:“我就是不明白,偷走物品的人到底是谁,到底意欲何为,总不能真是为了好玩吧。”
邓蕴菈搬动着较为重的物品,道:“说不定也是可能的,毕竟有些人,不管是人族、魔族,还是魔界的妖族其他种族总是会有以这种乐趣的人,就是闲着没事干,吃饱了撑着的。”
崔则瑢默默拿出那小条上面的印记,连忙问道:“你们有谁认识这个印记?这个是在烧毁的屋外,被黏在膀子靴子下的东西,这个印记我看着很熟悉,但暂时我想不起来。”
邓蕴菈放下东西指了指崔则瑢微微红的脖子,奇怪问道:“则瑢,你脖子怎么了,怎么好像是红了一个地方。”
崔则瑢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脖子,也没有多管,随意道:“可能是在地牢的时候搞到了什么地方吧,这种事情不用在意,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纯王主持的义卖。”
纯王乖巧歉意道:“抱歉了表哥,本来是表哥自愿陪我来的,结果表哥差点就要在牢中待上好几夜了。”
崔则瑢摆了摆手,道:“没事侄子,义卖也是个大事,物品找回来了也是个好事,一会到的时候你自己进皇宫就行,这些物品让下人送进去,我跟伙伴们就要走了。”
纯王问道:“大表哥,你不多待一会吗?”
崔则瑢摇了摇头,道:“我不喜皇宫,待着过于郁闷了。待在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