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杨没有点头,只是说:“学生也不确定会不会有人下手,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今日学生过来,便是想问问夫子有没有信得过的考生引荐。”
秦夫子没有意外,或者说在陆杨说出来意时,他便已经在想信得过的好友了。
他摸着胡子没有说话,神情却是异常严肃。
陆杨没有着急,端起茶几上的茶杯便小饮两口。
片刻后,秦夫子开口了。
“此事我会替你留意,只不过这事,还需跟县太爷说一说。”
若是真有人想借此事下手,那便不是私人恩怨的事情了。
秦夫子毕竟要比陆杨年长,想的事情自然要多一些。
陆杨心里也想过这事,闻言,也没有反驳,顺着秦夫子的话便应了下来。
两人把去县衙的日子定在了明日。
见事情已经说好,陆杨想起门房之前说的话。
“学生来时听秦伯说,前些日子夫子把启恒兄他们叫来了院落里?”
秦夫子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起上次那糟心事,秦夫子便摸着胡子眉头紧皱,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那几个臭小子,也不知道是让谁给教坏了,临到县试还没有把心收回来。”
见秦夫子实在是生气,陆杨想了想,便问:“夫子这么生气,是不是启恒兄他们的学业没有进步?”
“那倒不是。”秦夫子摇头,“学业比以往还是要好一些的,这话本偶尔看看也成,但也不该在这时候看。”
这开了年也到了要报名县试的时候了,什么时候看不成,非得挑这么个时候来看。
想到这,秦夫子便看向陆杨。
“为方啊,你和子贤是最让我放心的,一会你去跟启恒他们说说,让他们把心收回来,别不长记性。”
“夫子放心,一会我便去跟启恒兄他们聊聊。”
陆杨本就有这个意思,闻言便也就应了下来。
两人聊了一会明日要去县衙的事后,秦夫子便摆手让陆杨去找刘开毅,他一会有事,得出去一趟。
陆杨识趣地退下。
一出院落拱门,陆杨便直接往刘开毅几人的舍房走去。
这会正是午时四刻,按理几人也该吃完饭回舍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