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杨去锻炼时就把两人喊上,两人倒也守信,次次都跟着去,只是因着有段时间疏忽了运动,两人刚开始腰酸腿疼的,过了阵子才缓过来。
如此进行了半个多月,陆杨也打算回家住段时间。
给在永州府的高敬平和陈德仁写了封信,提了下前往省城的日子后,陆杨就开始麻利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养养身子。
孟良平见陆杨如此,心里也有些犹豫,但想到家里的情况,还是放弃了。
他娘子还大着肚子呢,家里还有小孩,他回家的话,家里人也忙,顾不上他,他不像陆杨这般轻松。
想到这,孟良平看着正在整理桌面的陆杨,笑道:“为方你倒是轻松。”
“怎了?”
陆杨转头看向孟良平,见孟良平眉间有些愁绪,想了想,便问:“嫂子身体还好吧?”
孟良平点头,“挺好的。”
陆杨“嗯”了声,也没有再问孟良平家人的事,只是说:“裴安兄你心里有事?”
孟良平顿了顿,过了会才说:“也不算是事吧,就是家里人对我这次乡试挺看重的。”
乡试三年一次,他这次不过,又得等三年。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那个毅力再熬三年。
陆杨闻言,也不收拾桌上的东西了,直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他看向神情微微苦涩的孟良平,语气里带着一丝安慰。
“裴安兄你也别想这么多,好好考就行,别还没考,就开始焦虑了。”
孟良平眉头最近皱得频繁,眉间的痕迹比以往也要深些。
或许也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些,所以等陆杨说出焦虑这词时,他是有些愣住的。
陆杨说完之后,房间里安静了一瞬。
孟良平回过神,有些不可思议。
“我焦虑了?”
他倒是觉得自己状态比之前熬夜温习的时候还要好。
毕竟天天锻炼,精神、脸色方面确实要强一些。
可陆杨却说他焦虑,孟良平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