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子摆手,好笑道:“放心吧,老夫明白,你也是。”

秦夫子顿了顿,看着陆杨的眼睛里有些微光。

“为方啊,老夫最欣赏你的,就是你这份淡然,能够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老夫希望你以后能一直保持这份淡定从容,处事不惊。”

陆杨心头有一丝触动,他起身拱手道:“夫子放心,学生定不会辜负夫子期待。”

秦夫子点头,笑道:“你坐下吧,老夫与你说些事,往后......”

秦夫子轻微地叹了声,却是没有再继续说,而是话锋一转,说到了乡试上。

“你这是头一次,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这人一多,事也就多了。老夫在省城那边也认识几个好友,你现在住处若是没打算,老夫给他们写封信,让他们给你安排安排,可好?”

陆杨连忙摇头,“夫子,学生之前已经跟人说好了,学生在省城那边有地方住呢,夫子不必担心。”

秦夫子点头,脸上全是欣慰的笑意。

“那就好,你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如此,老夫也不担心你了。”

两人说了会话,陆杨让秦夫子注意身体,别太操心后,便与秦夫子告别,离去前还提醒秦夫子早点把酸梅汤喝完,不然晚点就没有那股凉气了。

秦夫子自然是笑着应好。

等陆杨走后,秦夫子揉了揉眉间,看见茶几上的竹筒后,才笑着拿起竹筒,打开盖子喝起了酸梅汤。

陆杨到刘开毅几人的舍房时,几人已经坐在书桌前,正在奋笔疾书,听到脚步声才知道陆杨过来了。

刘开毅放下笔,连忙抬头看向陆杨,问:“为方兄,夫子说什么了?”

陆杨也不着急回去,便坐在那张空着的椅子上,跟刘开毅说话。

“夫子说,你们的课业可以晚两天再交。”

刘开毅蹙起眉头,眼里颇有些震惊。

“什么?夫子真这样说了?”

陆杨掀起眼皮瞥了眼刘开毅,点头笑道:“我跟夫子说了你们的情况,夫子就这样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