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尹,要不就听建安的话,我们去一旁坐着看?”
陈泰清这才点头,“好,那我们过去吧。”
张田见一听,连忙吩咐一旁的匠人们去把椅子搬到既阴凉,又能看到玻璃窑的地方。
匠人们行动很快,这旁边本就有椅子,换个地方的事,不过一会,便完成了。
陈泰清在最好的观看位置上坐了下来。
吴华茂次之。
陆杨倒是给自己挑了个离陈泰清不远不近的位置。
扭过头去,说不准睡觉都没人发现。
看着远处忙碌的匠人们,陆杨没吭声。
陈泰清看了会,便转头问陆杨,这边能不能弄望远镜。
陆杨的瞌睡一下子被望远镜三个字赶走。
“陈府尹这是在哪听说望远镜的?”
陈泰清摸着胡子,温和地笑了笑。
“自是京城那边听来。”
他的语气拉长,“陆郎中啊,我们这边虽离得顺天府有些远,但也并不是完全不知道京城那边发生的事。”
吴华茂接话,“是啊,陆郎中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解?”
陆杨摇头,“那倒不是,只是我之前在京里并没有听人说起过望远镜,还以为这事不会往外传呢。”
“呵呵呵,陆郎中啊,你还是太年轻了。”
张田见在一旁摸着胡子补了一句。
话听着不像是好话,但张田见的神情并不是说坏话的意思。
他看着陆杨笑,“陆郎中你可是不知道,走我们这条路,自是少不得人情世故。”
吴华茂点头,“像我们这样远在京城之外的,就更是要注意京城那边的动静,不然啊,传到这边的时候,都不知是猴年马月了,啥事都赶不上趟呀。”
陆杨一副受教的模样,拱手道:“多谢吴府丞、张治中指教,我明白了。”
“陆郎中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啊。”
陆杨感谢的明明是吴华茂和张田见,此时出声的却是陈泰清。
他心里闪过一丝怀疑。
估计着自己应该是被他们接纳了?
或者说是准备要接纳他了?
难道是因为玻璃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