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婉慈自顾自地在陆杨对面坐下。
“昨晚的事,是你做的吗?”
陆杨十分平静,“你是说哪一件事?”
吕婉慈没想到陆杨会问这个,她也不知道他是故作不知,还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心有些乱。
“就是贺叔说的,他的人死了,是不是你做的?”
陆杨挑了下眉,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昨晚吕家主没问出来,这是又派你过来问我了?”
听到陆杨换了对吕德贺的称呼,吕婉慈的心咯噔了下,更是乱了。
“不是的,我只是想问一下,若不是你做的,我就去贺叔那替你说话。”
陆杨的背靠在了椅背上,懒懒地看着吕婉慈。
“你们就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把罪给人定下了?”
语气很平静,平静到有些冰冷。
明明陆杨神情那么无所谓,像是开玩笑一样,她却是听得有些难受。
“我与他们不一样。”
她翕动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跟陆杨解释。
陆杨却是看着她,缓缓打了个哈欠。
“抱歉,我昨晚没睡好,若是你没事,就回房好好歇着吧,等到时候赶路,就不会在驿站里停这么久了。”
吕婉慈话都没有说完,自然不会甘心就这样离开。
“为方,你好好跟我说两句,可以吗?”
陆杨听着,坐直了身子,“我一直有好好跟你说话。”
吕婉慈看着他,眼睛又有些红了。
“你可知,贺叔在怀疑你,他还想让我们这婚事就罢。”
“我知道吕家主在怀疑我。”
陆杨很轻地笑了下,“不怀疑我,昨晚也就不会让人进来搜我的房了。”
这事吕婉慈不知道,闻言,她的脸色比刚刚白了一些。
“贺叔,他,他让人过来搜你的房间了?”
“嗯。”
陆杨并不想多说这事,应了一声便沉默下来。
吕婉慈心里却是不好受,“我不知道......”
她想说什么,但看着陆杨淡漠的眉眼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陆杨垂眸看着桌上的茶壶,若不是时不时动一动的睫毛,吕婉慈都以为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