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常看着,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你这事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
陆杨用眼神示意郭永常看自己手臂上的伤,“我现在啥也做不了,只能听大夫的话,好好休养了。”
“那明天就是不走了?”
“不走。”
陆杨还想说什么,外面传来了几道脚步声。
吕德贺几人过来了。
陆杨看向郭永常,“很晚了,郭郎中先回房歇息吧,有事等天亮再说。”
郭永常点头,跟吕德贺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没了外人,吕婉慈连忙跑到床边,看着陆杨到现在还惨白着的脸色,欲语泪先流。
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响起。
陆杨听着头疼,一旁的吕德贺和吕建安不知是什么心理,也不出声安慰一下。
陆杨想按一按太阳穴,两只手一动就疼,他只得叹了口气。
“你别哭了,哭得我头疼。”
吕婉慈的哭声一顿,一口气就梗在了喉咙里,上下不得,眼泪仿佛也愣住了,挂在眼眶里要落不落。
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吕德贺看着,微微皱了下眉。
“婉慈也是担心你。”
吕婉慈眼角的泪水终于还是落了下来,只是再也没有发出声。
这可把吕德贺和吕建安心疼极了。
“为方啊,你出了这事,婉慈可担心坏了,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劝住,这一看到你,才忍不住的。”
陆杨靠坐在床头,看了眼正在说话隐隐谴责他的吕德贺,把视线放到了吕婉慈身上。
“你别哭了,我还死不了呢。”
他顿了顿,看着吕德贺默然道:“都是轻伤,养段日子就好了。贺叔,您说是不是?”
吕德贺摸了把胡子,“那是自然。”
吕婉慈觉得陆杨这话有些不对劲,她转头看了眼吕德贺,又转过头来看陆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