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见得,说不准是给的白尚书面子。”
说话那人看了一圈过来道贺的宾客,随手指了几个人。
“你们看,这几个都是刑部那边的人,若不是白尚书的面子,他们怎么会过来?”
几人都知道,陆杨可没有与刑部的官员有过接触。
随着那人的话,另外几人也往周围看了看,来的人基本都是跟陆杨没什么接触的。
就连他们,也就是跟陆杨打过招呼的关系。
若说有多好,那是没有的事。
但到底他们还是过来了。
也就是赌着皇上还对陆杨赏识,莫不是如此,一个已经成了病秧子,还坐冷板凳的正五品官员,谁会拿热脸来贴着呢?
几人都知道自己过来的目的,倒是有些心照不宣了。
“你们进来时,可是看到他那副苍白的脸色了,养了这么久还未好透,他那身子怕是以后也就那样了,你们觉得皇上还会重用他吗?”
“我看不好说,他养了这么久的病,我可没曾听说皇上有过来,或者是派人过来看过他,也就是刚开始派了个太医过来,说不准早就忘了。”
说话的人摸着胡子,一脸深沉地说着自己的猜测。
他年纪比起另外几个都要年长些。
资历也是比他们要深些的,刚好说的话又是他们心里所想的,于是这话直接被几人接受了。
“就是,依我看,皇上估计都没想起他来了。”
“唉,陆坊学本来可以一路平顺着往上走的,没想到却是遇到了这么一遭,也难怪那人害怕,写下血书,生怕家里人也遭报复。”
“确实,要是我,我也生气,也难怪陆坊学会逼得那人自尽了。”
“呵,你们真信那人是不小心的?”
有人嗤笑道,“我看,那人就是嫉妒,才暗中下的手,被抓到之后又怕连累家里人,才会这样。”
几人说着说着,又换了个话题,本来还在讨论着陆杨在皇上那还受不受宠的事,瞬间便讨论起了陆杨落水一事。
这些话陆杨都没有听到,不过就算是他听到了,也不会当回事了。
他自是有自己的打算,不会受这些人的话所影响。
不管如何,平安的洗三礼顺利完成了。
平安洗过澡,穿着喜庆的红色小衣服,带着顶毛边的小帽子,白白嫩嫩的,十分招人。
一抱出来,就有不少人围了上去,一个接一个地说着喜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