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余飞彦一时间失了分寸,脑子都是乱的。
另外几人没说话,但头已经低了下来。
陆杨看着,疑惑道:“这么些年,你们没想过去找别人帮忙吗?”
余飞彦沉默,另外几人抬头看了眼陆杨,却也没有说话的打算。
他们的神情陆杨看不懂,但想必应该也不是什么好情绪。
他们现在不想说,陆杨也不着急,端起茶碗又喝了口水,心里在想着自己的事。
好一会,陆杨水都喝完了,余飞彦才开了口。
声音有些沉闷,像是这事在心里压了很久的样子。
“其实也不是没想过,只是我们年龄确实是有些大了。”
像陆杨这些年轻有为的,脑子机灵,人家能看上的都混得不错。
而他们这些年纪有些大,又不似人家那样喜欢琢磨,处处落于人后。
余飞彦说着,便也不想让陆杨为难了。
“陆坊学,这事确实是我们冒昧了,真是抱歉了。”
陆杨摇头,想了想,才说:“其实我也不是不能帮你们,只是,我不会一下子全帮。”
他视线扫过余飞彦等人。
“你们应该也明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我帮了,别人要是知道了,说不准会把你们看成是我的人。”
他顿了顿,不明地笑了下,“我之前落水那事,因为什么想必你们也懂,我也不多说,你们自己选吧。”
余飞彦哪里不懂,这边虽然没什么事,又接触不到皇上,但该懂的,这些年混了这么久,总也该是懂了的。
“陆坊学,我们心里是明白的。”
余飞彦这一开口,另外几人便也开了口。
“陆坊学放心,我们其实都明白,但我们也不怕。”
他们也曾意气风发过,觉得自己这么厉害,怎么也得好好干一番大事,实现自己的抱负。
可这么多年,该想通的也要想通了。
文人都带着一股脾气,可当这股脾气慢慢被消磨,也就不是脾气了,而是看清与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