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小时之后,叶不问吩咐士兵收卷。

答卷共五十四份。

叶不问开启阅卷模式。

“李家主,一把年纪,翻来覆去就这点姿势。不会玩啊。小黄文完全没有吸引力。”

“黄少爷,有点意思,烟柳老嫖客。”

“李少爷,玛德,重度人妻牛头人,列入嫌疑犯名单。”

“田少爷,这人有写小黄文的天赋。

擦,断章了。

来人呐,把这人拖下去,继续写。”

……

叶不问仔细阅读,从他们所写的文字中判断他们的价值观,以及阅历。

看字识人,看文章更能识人。

尤其是没有被写作技巧洗礼的新手。

他们所写的东西往往不会脱离他们自身的阅历和价值观。

所以这群人写的小黄文将自身的叉批暴露得一览无余。

而叶不问只需要找出叉批不正常有暴力倾向的,凶手大概率在其中。

“钟竹青,只写了这点字?”叶不问看了看阅卷,又看了看钟竹青。

此时他胆子颇大,甚至敢用鄙视的眼神回视。

叶不问冷然一笑,不甚在意道:“待会你就知道痛了。”

有嫌疑的试卷放在右边,没有嫌疑的试卷放在左边。

经过一番筛选,有嫌疑的试卷剩下十张。

叶不问开始审问。

第一个开刀的人自然是只写了寥寥数字的钟竹青。

“钟县令,你的文章只写了区区百来字,这是承认自己是奸杀妇人的凶手了。”

钟竹青表现得不屑:“你只是想侮辱我,想杀我,我为何要遂你的意。”

“更何况,我饱读诗书经典,写此肮脏文,是对我才能的亵渎。

想杀我就快点,我钟竹青眉头都不皱一下。”

叶不问深看了钟竹青一眼,这家伙被关了几天性子变了,竟然不怕死。

“想死,我成全你。”

“不过我叶不问杀你之前要给你定罪,让大家知道你死得不冤。”

说罢,叶不问拿出一本本子。

“钟竹青,在职响谷城县令十三余年。

家产总计,二十三万余两白银。

在职期间,出现莫名财产增值情况。

十一年前,大水年,突增钱银两万两,并购灾民土地。

同年,朝廷赈灾粮食十万斗,而县库无粮。

十年前,突增钱银两万五千两。

同年,兵屯哗乱,众多铁器丢失。

九年前,突增钱银三万余两。

同年,丰收年,却上交粮税与常年一致。

八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