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众人都未曾对秦莞提及上午秦软软所讲的那些闲言碎语,然而终究纸包不住火,等到下午上工时,秦莞还是获知了这一切。
下午,秦莞再去地里上工,领到的工作依旧是拔除杂草。
或许众人却觉得法不责众吧,当下午再次谈论起秦莞时,便不再像上午那般小心翼翼,尤其是陈大的媳妇马翠娥,她因为儿子的婚事而迁怒秦莞,说的尤为突出。
原来,马翠娥自从儿子陈永明决定即将迎娶寡妇王春芳,她就经常被气得心口阵阵作痛。
对王春芳,马翠娥着实是瞧不上眼。
且不提王春芳娘家贫困潦倒至连锅盖都难以揭开,单说她身为寡妇这一条,就让马翠娥心生不满。
娶这样一个女子进门,岂不是自寻烦恼、给生活增添诸多困扰?
其实,起初马翠娥本是赞成儿子迎娶秦莞的,只可惜秦莞并不情愿。倘若当初秦莞应允下嫁自家儿子,又怎会生出如此多的事端呢?
因为怨怪秦莞有眼不识儿子这块金镶玉,这才让儿子跳进了王春芳的碗中,因而,马翠娥在败坏起秦莞来这一点上,当真是嘴下毫不留情。
“他花花婶子,你知道吗?我听那个叫秦软软的知青说……”
马翠娥故意在秦莞干活的地方大声小气地说,有时还会哈哈大笑几声,吓得周围的一个个都想锯嘴的葫芦,不敢接话。
秦莞干活的时候虽然心无旁骛,一个劲的拔草,想早点完成任务,再到山上转一转。
但是马翠娥故意提高音量,胡乱编造,并且对着秦莞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秦莞又不是傻子,怎会听不懂?
她侧耳认真听了一阵子,就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了个清清楚楚。
一开始说不生气那是骗人的。但转念一想,她就释然了。
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心中暗暗思忖道:
如此也好,索性就让这村子里的乡邻们皆以为我品行不端吧。这样一来,便可断了那些妄图迎娶我的人的念想。
毕竟,她从未打算在此处落地生根,所谓声名狼藉与否,于她而言,实乃无关紧要。
倘若秦软软得知,她四处诋毁自己的清誉,而她本人却毫不在意,甚至还能巧妙地借由这番抹黑之举,省去诸多烦扰之事,真不知是否会气得她当场呕血三升?